那是远坂家族从第一代人开始,就一直在追寻的目标!
“这是?宝石剑?”不知不觉间,樱的声音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用一种和她平素截然不同的声调和语气在说话,这声音虽然带着颤抖,却显得坚强有力,仿佛掷落地上都能响起回音一般,绝不是一直在兄长羽翼庇护之下的柔弱少女所能够拥有的。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因为不知不觉间,在场所有魔术师的目光都被那柄华丽的宝石短剑所吸引了。
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但是从那短剑上所散发出来的魔力是如此的庞大和协调,仿佛和整个世界浑然一体,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却源源不绝,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伊利雅和慎二都是魔术造诣颇高的人物,很快便明白了这感觉所象征的意义。
任何魔术造物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妙和强大,能够有这种技术和威力的东西只有一种。
魔法!
魔法和魔术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无论强度还是本质,都天差地别。
正如钻石和玻璃虽然都是透明的晶体,前者却能轻易雕刻后者,因为前者是以最坚固结构存在的碳原子,而后者只是随随便便堆砌起来的硅氧化合物。
魔法是奇迹,是从根源中所流出的通往某一结果的唯一道路。
世界上的万事万物皆从根源流出,然而要达到某一结果,却可以有不同的方法,比如说要点燃香烟,可以用化学的火焰,可以用物理摩擦产生的高热,也可以用神秘的力量让它自身开始燃烧。
可魔法不同,存世的五个魔法,每一个都是通往某个结果的唯一道路,要实现那些完全不符合人类已知的任何道理的结果,只有一条路。
被称之为奇迹的道路。
则就是魔法。
魔法是直通根源的道路,是每一位魔术师的最高追求,若能实现魔法,即可踏入魔术师梦寐以求的最高境界;而若能更进一步进入根源,便能借由改变根源的流出而自由改变世界。
用通俗的说法就是——无所不能。
事实上,冬木町的圣杯,正是利用了五大魔法之中的第三法从而得以实现。
追逐圣杯的魔术师们。
追逐愿望的英灵们。
此刻在他们的面前,另一件魔法造物揭开了它的面纱。
“archer,不,来自未来的卫宫士郎!”极度的惊讶,让慎二甚至都不再去刻意保守关于archer真身的秘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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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的部分正在慢慢写,说实话进度比预料之中要慢很多,而且看起来似乎会有些长。
嗯,大概……无法在春节之前完成了吧……
冬木町不大,柳洞寺则更小。
寺庙里面的僧侣们,在白天得到通知之后已经全部撤离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对于圣杯战争略有所知的他们,很清楚这种战斗的破坏力。
十年前的那场悲剧,在圣杯战争历史上绝不是最惨烈的一幕。
所以即使是本应留下观察的院主,也带着很不甘心的儿子一成,撤离了柳洞寺。
留下的,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寺庙。
一间大约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变成废墟的寺庙。
只是不知道在那个时候,参战的双方之中,会有多少人葬身于此呢?
“这地方风水真不错。”慎二很没有强者气质地倚着庭院里的石灯笼,笑眯眯地说,“就这么死掉的话,随便挖个坑埋了,也一定能够福泽子孙吧。”
说到这里,他楞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合十作歉意状:“哦,我忘了你是人造人,似乎根本生不出子孙后代来……啊呀,说了不该说的话,掠阵是抱歉呢!”
在距离他二三十米的地方,换上了白色魔术礼装的伊利雅斯菲尔脸色冰冷,看不到丝毫的温度。
慎二恶质的挑衅,没有让她的表情有任何的改变,这种非同寻常的沉着,就是慎二也不得不暗暗佩服。
然而实际上,她只是无法做出任何表情而已。
身为小圣杯的她,吸收英灵之后身体的机能会受到影响,为了降低对战斗的妨碍,她主动舍弃了一些机能,以便保证头脑的清晰和身体的灵活。
诸如表情这种毫无用处的机能,当然属于被优先放弃的选项。
所以即使心里怒火中烧,她的脸上依然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
无喜无悲,无惧无怒,宛如木偶一般。
“过了今天,圣杯战争的历史就要画上句号了吧……”伊利雅很平淡地说,“远坂家已经死绝了,间桐家的血脉也会在今天断绝,御三家少了两家,下一次圣杯战争只怕是无法开打了。”
慎二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表情变得很凶恶。
但他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得很阴森。
“真不明白人造人的想法呢,明明无论谁输谁赢自己都会死——莫非艾因兹贝伦家族对于工具的调教水平太高,已经连生物存续自己生命的本能都抹杀了吗?”他啧啧称奇,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再不然,就是他们的恶趣味了——明明是避孕套一样用后即弃的一次性道具,做得那么精细干嘛?”
“慎二!”士郎低声喊了他一句,阻止他再说下去。
已经从他这里得知了一些关于伊利雅斯菲尔资料的士郎,实在是不愿他再说这些揭人伤口的话语。
就算是生死相搏的敌人,也应该对对方的人格保留最起码的尊重吧……
慎二叹了口气,没有再将那刻薄的话语继续下去,而是谈起了正事。
今天夜里,他们不顾寒冷聚集在这荒郊野外,所要做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