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也刚想问抹杀是什么意思，系统就笑了出来，顾也倾觉得莫名。

等到系统笑够了，才对顾念也说道：“我虽然有思想，但其实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组数据，只是属于被创造出来的，能够因为不够优秀不够流畅而可以被随时清空放入垃圾站的一组数据而已。如果我失败了，只不过意味着能够取代我的更加完美的数据即将诞生。”

顾念也听完，不再说话。这种被命运抛弃的滋味，她能懂。而所谓的抹杀，她大概也能明白了，也就是她将永远以死亡的身份消失在她的世界，甚至于灵魂也被敲碎。

霎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所以，我大概能懂得008的想法了，”系统笑着说，试图缓和此时的氛围。

“008？”顾念也惊讶道：“它不是机器吗？我看它一板一眼的应该只是普通的机器人吧，它也有思想？”

“怎么会没有！”系统感叹道：“能成为客服的都是历经过无数次任务绑定并且任务成功的系统，它之所以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说话也很僵硬，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吧。也许只有真正把自己当成一组数据，才能不会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毁灭，大概也是因为它收敛自己的感情，不想自己与外界有任何的牵挂吧。”

有了牵挂，这组数据就不纯粹了，也就离被放弃不远了吧。这句话，系统没有说出来。

“那你？”顾念也迟疑地问。

“我是女配系统2号。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各个故事里扮演我们所分配给你的女配角色，完成系统分配的任务即可。任务完成奖励会根据任务难度来评定。放心，我会帮助你的，毕竟你是我的人，”系统安慰道。

顾念也被它天雷般地最后一句呛住了。

所以，你是我的系统吧，顾念也很想这么牛气哄哄地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