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嘟囔着又重新钻回了被窝,“应该,不碍事吧?”
只是在被窝里呆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自己难受的厉害,原本晚饭也没吃,但胃还是觉得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
“对了,找安安。”她这样想着,拿起了手机,胡乱在电话簿里播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安安。”她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能给我买药送过来吗?我好像有些发烧。”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低沉的,“时锦,你打错了。”
“哦。”她反应过来可能是打了季非白的电话,“那你忙,我挂了。”
“你发烧了?”他又问。
“等我。”这回没等她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不用的。”时锦在电话这端说,但是回应她的却是冰冷机器中的滴滴滴的声音。雷声夹杂着滴滴滴的留声吓得她瑟缩起来,赶快挂断了手机。
她怎么总是爱发烧啊?时锦这样想着,感觉很晕,屋外电闪雷鸣让她害怕,她最害怕打雷的声音。
没过半个钟头,她的房门被急速的敲响。
她推开门的时候,看见季非白风尘仆仆的样子,然后拿着药和温度计。
时锦穿着真丝睡衣,头发有些乱,她看到面前的人皱了皱眉头,然后道,“都感冒了,还穿的这样少?”
不等她说话,他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了她穿。
她穿的是真丝睡衣,空气接触着丝质睡衣有些凉,然而当她披上他的外套之后,却感觉到似乎他的体温。
让她的毛孔都感觉到了炙热的温度,这种温度在炙烤着她,燃烧着她的理智。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小声嘟囔道。
“那你呢,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她听到他说,然后感觉到他们的距离被拉近。
门关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声音微微带了怒气,“生了病为什么没想到早点说?”
“因为不觉得会有什么事嘛。”她这样道,然后离他远了些,只不过又一声惊雷吓得她瑟缩了身子。
她试图逃离这样子让她失控和尴尬的处境,但她对于雷声的本能害怕还是让她弯了腿。
“来我怀里。”
他说,然后走上前一步抱住了有些发抖的她。然而她把他推开,匆忙之间,季非白听到她的身体撞在床角的声音。
时锦有些吃痛的惊呼了一声,他想上前把她搂紧怀里让她别怕。
但是时锦仍然努力试图后退远离他。他进一步,她退一步。似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永远不会被拉近。
像是安抚一只受了惊吓却仍然张牙舞爪的猫。
他的语气微微软了一下,带着劝慰和诱导。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和天地间轰隆隆的雷声,她只能听到他说。
“别怕打雷,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