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白,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生气?”等终于气喘吁吁的坐到车里,“你跟我说你是吃醋了吗?”
“没有。”季非白不理她。
这女人,明知故问是吗。但其实时锦真的猜不出来,她的智商可能全都用在了拍戏上,留给谈恋爱的情商可能是零。
“季非白,我——”她嗫嚅了一会儿,“我想吃冰糖葫芦。”
“没有。”
怎么还是没有啊?他除了会说没有还会不会说别的了?
时锦有些生气,“季非白,我就要吃冰糖葫芦。”
听着女孩子有些无理取闹的声音,他突然笑了,然后低低的说,“笨蛋。”
时锦看着面前的人托着腮想了一会,“季非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一个人唉。”
面前的男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谁?”
“华锐总裁——李泽言。”
季非白这些年不在国内,自然也不会了解一些国内正在大热的女孩子的东西,更不会知道李泽言是个纸片人。
“唉。你知道吗,你说笨蛋的时候很像他唉。”时锦浑然不觉的继续说道,“真的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能一秒钟把你和李泽言联系起来。”
“华锐?”季非白沉思了片刻,“那是国内最近新上的公司吗?我没有听过,那个公司,八成是个皮包公司,你不要跟那个李泽言走太近。”
“噗。”时锦差点笑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页面点开给季非白看,“你看,这个就是李泽言啊!”
季非白定睛一看,发现是一张立绘。
“嗯?”他低声,“是个游戏人物?”
“是啊,我很喜欢他的。”时锦眉开眼笑,“你和李泽言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季非白承认,他现在实名嫉妒那个叫李泽言的男人。
他嫉妒他,虽然是个纸片人,却能够讨取面前这个女孩子所有的欢心。
面前的女孩子咯吱咯吱笑个没完,他也心情大好,然后把她圈在了双臂之间,“嗯,可是你面前的人,是我。”
时锦突然觉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能是面前的人的动作太过暧昧,亦或是——她自己心里有鬼。
这诡异的气氛夹杂着荷尔蒙的气息,季非白的身上还是好闻的草木的味道,鬼使神差之下,时锦居然伸出了手抚摸上了面前人的脸,然后她又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触电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季非白把她刚刚要缩回去的手固定住,“时锦,你在想什么?”
多年未见,此时此刻,季非白很想告诉面前这个人,他喜欢了她很久,但他又怕把她吓跑,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同她在高二的那次争吵。
其实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只是时锦以为他乱发脾气。
季非白在他高三的那年冬天过生日的时候,时锦的同班同学给他叠了一千只千纸鹤。在他生日当天,在高三一班的门口等了很久。
班里的同学都起哄说要季非白出去看看,让季非白接收人家小姑娘的心意,可是季非白明明不喜欢她,在他看来也就无所谓接收不接受,况且长痛不如短痛,季非白被人簇拥着出去以后,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叫覃欢,他记得的,她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忐忑和希冀,只是季非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