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进攻九州岛(6)

眼见着中国的局势已经得到稳定,焦头烂额的斯大林随即派出密使赶来中国,试图在获得国民党支持的同时,还暗中联络,希望能派出军队支援苏联。而卓飞却恰恰在这个时候对日本本土动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正在内部讨论是否要派出军队支援苏联的反而是最不愿意跟保护伞重新合作的一方。

建党之初,得到过苏联很大帮助,抗战时期,苏联也派出过飞行队帮助抗击日军,尤其新军北上重夺东北的时候,还获得过大批苏联支援的武器装备。所有的这些,都令没有办法无视斯大林的求助。高层们一时间难以做出决断,蒋介石却早已经暗中下令驻守东北的两支新军部队进入朝鲜半岛,在朝鲜复南下同日军作战之际,这两支新军要承担起朝鲜复的后路安全和朝鲜半岛北部地区的防卫任务。

重庆高层们并没有做出明确的决定,唯一能保证的便是无限量的为胶东基地提供来自瑞丽兵工基地生产的武器弹药和油料,但卓飞知道随着战事的展和战局的变化,重庆方面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需要时间来一步步验证。与此同时,远在西澳洲的安吉拉也正在积极从南美雇佣船队,有了足够多的运输工具,安吉拉才能把西澳洲囤积的大量弹药运送来九州岛。

“该死的保护伞”,九州岛的战事越演越烈,东条英机也终于明白动这场袭击的是保护伞,而且看保护伞的架势,这是要对整个日本本土下手的节奏。如果这是放在一年之前,或许东条英机会说保护伞这是痴心妄想,但自从内阁决定把战争重心向美洲转移之后,不但本土大量的一线部队被调往美洲,还有大量生产飞机和重武器装备的技术人员也被调往美洲,眼下本土的战争实力比之一年之前下降的太多。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怎么打如何打,这却成了令东条英机极度头疼的事情,尤其保护伞表现出来的强悍空中实力,更是令东条英机无力应对。只三天的战斗,就已经令本土航空部队损失过四成,东条英机想不出,一旦本土的空中力量损失殆尽之后,自己还能拿什么来阻挡保护伞的继续进攻。

看来只能把临河舰队先调回本土来了,和手下的参谋军官们进行过数十次的战事推演之后,东条英机最后只得向内阁做出请示,要求把在英吉利海战中承受较大损失的联合舰队调回本土。日本联合舰队在英吉利海峡帮助德军对英国本土实施登6作战时,遭受美英航空部队的联手重击,此时正在德国休整,所以日本内阁没能通过东条英机的这个请示,但表示可以从美洲抽调一支新组建的舰队回国助战。

老话说的好,人过一万无边无沿,人过十万扯地连天,一等兵佐川建一此刻面对的便是一副扯天连地的景象。九州岛日军在佐贺县以西建立防线牢牢挡住仆从军部队的北上之路,作为报复和激怒日军的手段,仆从军就把长崎县里的日本人给抢了个精光,不但如此,一心激怒日军的仆从军还把这些已经变成赤贫状态的日本平民一路驱赶北上,逼迫他们去冲击九州岛日军的阵地和防线。

长崎县在整个九州岛不能算最大的县,但居住在长崎县的平民却不能算少,这乌泱泱的人潮出现在九州岛日军的防线外围,立即引起日军的注意,这其中就包括一等兵佐川建一在内。眼见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迎面而来,尤其是他们那种麻木到近似于崩溃的眼神,更是令佐川建一不由得一阵心痛。

被仆从军驱赶而来的日本平民一波接着一波,连续放过几波难民之后,佐川建一跟同伴们也随之麻木,因为就算把他们身上的全部口粮都拿出来帮助这些眼神麻木的平民,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忍受不住的佐川建一拉住一个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年轻人,盯着对方的双眼恶狠狠的问道。

“他们,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他们说……”被佐川建一抓住前襟的年轻人说到此处,话语出现了一个停顿,在看了一眼佐川建一之后,这个肿了半边脸颊的年轻人突然提高了音量喊道。“他们说,如果不离开长崎县,就只能成为一具尸体。我们试过反抗,可是没能成功,还被他们打死了十几个人。你们是军人,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战斗?为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国民像家畜一样被人一路驱赶?”

往往一粒微不起眼的火星就会引出一场大火,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实际并不能算是太大,但还是引起周围一些难民们的随声附和。这些平民们看向自己和同伴的眼神,令佐川建一不由得心中一惊,暗自松开对方的同时,佐川建一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提起左手中的步枪横在身前。

佐川建一的这个动作不过是个很平常的警戒动作,一旦这些难民生骚乱,距离他们最近的佐川建一就可以用横在胸前的步枪保护自己。可惜事情的展并没有按照佐川建一预想的进行,就在他双手把步枪提起的时候,就听到难民中有人突然大声呼喝起来,原本神色麻木的难民们瞬间躁动起来,不等佐川建一继续后退拉开自己与这些难民们的距离,抓在手中的步枪就已经被刚才那个年轻人伸手抢了过去。

在对方出其不意的奋力争夺下,佐川建一手中的步枪瞬间更换了主人,佐川建一下意识向前踏出一步试图夺回自己的步枪,却见对方已经调转了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自己的胸口。“八嘎,你要干什么?”佐川建一的话还都没有说完,就见到对着自己的枪口绽放出一团枪焰,然后胸前就只觉得一阵剧痛,最后才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