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夫曼,我记得你不是个胆小鬼啊,怎么,害怕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卓飞扭脸冲赫夫曼笑道,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家伙实际并不傻,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只单单带他出來。果然,卓飞如此这般一说,赫夫曼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根本沒有也此刻身处日本本土就心生担忧。
不知是不是卓飞两人的幸运,从横滨驶往东京的一路上,两人根本沒有遇上什么宪兵或者警察,已经能远远望见东京街头的灯火了,卓飞叫赫夫曼停下车。“赫夫曼,你的长相会引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先在这里等着。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來找你,如果天亮后一小时,我还沒有回來,你就马上返回横滨。”示意赫夫曼可以把轿车先停进路边的小树林里,有仔细叮嘱了几句,卓飞从轿车里取出一只硕大的背包,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标准日本人的打扮,流利的京都口音,这些都成为了卓飞的优势,更何况卓飞看着还不到20岁,虽然进入东京之后连续遇到两次警察盘查行人,但卓飞都化险为夷多了过去。看着东京大量的木制房屋,卓飞的心头微微悸动而已。这火头一起,造成的伤亡绝对是以万计。夜半时分,卓飞悬挂在屋檐下的布条开始随风摆动起來,缓缓起身的卓飞用短刀割开了屋主一家四口的喉咙,再调出光幕查看,果然,杀掉普通的日本人,自己也是一样会获得功勋点。
按照此时的风向,背着背包的和作风穿行在东京街头,估摸着自己现在的位置距离东京外围已经不远时,卓飞从随身包袱里开始往外取东西。迫击炮是卓飞在南京捡來的,三十二枚迫击炮弹都是卓飞在上海码头改装过的,卓飞此行并沒有特定的目标,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扑杀日本人获取功勋点,眼前这些木制的居民建筑便是他的目标。
“嗵”第一枚炮弹脱膛而出,卓飞沒有着急把第二发炮弹大户粗气,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炮弹落地之后变化。轰的一声爆响,落地爆开的迫击炮弹窜起老高的一根火柱,大片大片的火球随着爆炸的气浪四射开來。跟着,一个个的火头冲天而起,液态状的火球落到哪里。哪怕是落到钢铁上也会冒起一团火球。
见自己改装过的炮弹有了效果,空地上的卓飞一刻未停,一口气就把手边所有炮弹统统打了出去。随着炮弹一枚枚的落地爆开,冲天的火光一起燃烧了起來,日本人的木制结构房屋提供了极好的燃烧的材料,大火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已经烧得半天边通红。单单是着火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随着夜风,大量的火花随风飘荡,在别的地方又引起一处处的火头。不时的有人全身是火的惨叫着扑向其它人,寻求救援,但是越是如此,伤亡就越大,
“老板,能说说你的计划吗,这件事情不是儿戏,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一些细节。”闷头想了一阵,还是沒有想明白的汉森打破了船长室里的寂静。“希特勒先生虽然狂妄,但我们德国人的严谨和拼搏中也能弥补一些不足之处,德国并不是沒有机会获得辉煌,你应该用一些事实來说服我和我的家族。”
“你会看到的,我们在上海还要多待几天,也许在离开上海之前,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卓飞沒有对汉森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留下一个更加令汉森费解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船长室。汉森被卓飞的态度彻底弄糊涂了,从南京去往上海的一路上,汉森都在反复琢磨卓飞的那些话,货轮都已经到达上海码头了,汉森也还是沒能想出个所以然來。
上海是日军发动七七事变之后的另一个主要战场,调集重兵在这里和日军进行了三个月的混战,虽说最终以落败结束,但由于西方国家的出面调停,上海并沒有因为战争而变得破败和萧条。卓飞一行人登上码头,立刻就有黄包车夫凑上來揽客,对于卓飞來说,现在的上海还是非常的陌生,好在不管是汉森还是安吉拉他们都在上海生活过,很快就雇了足够的黄包车赶往下榻的酒店。
“那你们安插进租界巡捕房,走的是汉森先生的路子,德华商行也会在公共租界设立办事处,今后你们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來找德华商行办事处的负责人。我对你们就只有两个要求,第一,相继一切办法向上爬,职位越高越好。第二,留意生活在上海的原溃兵,不论兵种,只要还能算条汉子,你们就把他们先给收留下來,只是人数不要超过500人。”
汉森已经走通公共租界工部局的路子,为牛老栓他们弄到了巡捕房的编制,虽说他们都只能从最底层的普通巡捕做起,但卓飞终究还是在上海迈出了第一步。“老板,你放心,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对卓飞在临分别前的叮嘱,牛老栓等人自是感激不尽。
“老板,我们还要在上海停留多久,”亲自送牛老栓他们赶去公共租界的巡捕房就任,回到酒店沒敢多耽误,汉森就去见了卓飞。汉森來见卓飞不别的,他们从南京带來上海的那些古董已经顺利脱手,所获钱款也都已经兑换成了花旗银行的支票。卓飞在船上说过在离开上海之前会给汉森一个解释,一直想不出答案的汉森这才急着來询问离开上海的时间。
“不着急,再等几天,码头上不是就有几艘要去美国的货轮嘛,当时候就乘坐它们离开上海。”卓飞这几天一直都有派赫夫曼去码头打听情况,得知有几艘美国上船即将离开上海,卓飞的心里就已经定好了计划。“我需要一些东西,都已经写在这上面了,你找个人去弄回來,另外,最好能在码头上租一间独立的库房,把这些东西送去码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