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不是的,您误会了,她是……”飞鹰吓得面色一变,连忙想解释,却是一急,说话又打了结。
齐王的这一句话,也差一点没让柳素素喷了,她没等飞鹰说完,杏眼一眨:“齐王叔,您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一听到这声‘齐王叔’,齐王这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柳素素起来,忽然怔住了,这张脸,似曾相识,在他的记忆最深处,他又怎么可能忘记了呢?
“你,你是依依还是素素?”眼前的女孩顶多不超过二十岁,不可能是她,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后人,也只有她的后人,才会长得跟她如此相像。
“齐王叔,我是素素了!”柳素素大概在十岁的时候见过齐王,是以认得。
柳素素那嫣然一笑,让齐王不由得怔了怔,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记忆,一旦被唤醒打开了,想阻都阻止不了。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可是,那记忆中的美人儿,他知道,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属于他!
原来,当年,齐王年轻的时候曾暗恋着柳素素的母后,但柳素素的母后喜欢的人是当年还是世子,也就是现在的理南王。
而齐王这段单相思从她嫁人了之后,就开始深埋在心中,从未敢示人,而自己也将府邸迁至此处,与理南王城遥遥相望,只为她还在那个王城中。
在齐王府养伤这些天,柳素素是快乐的,虽然牵挂着二哥和表姐她们,但是,她相信,他们一定能逢凶化吉。
也不知齐王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安排着飞鹰陪着柳素素,柳素素‘凶狠’的骂声和银铃般的笑声,时常从府中传来,让齐王听在耳中,笑在脸上。
也许自己的遗憾会在义子这里得到圆满,他忽然很期待那一天,不过,他也注意到,义子不开窍,而公主又刁钻,将义子吃得死死的,他得用点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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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柳素素在齐王府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西夏这边却发生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新任大王后宫里唯一的一个玉妃娘娘居然与统领整个王城兵马的大将军阿义私通,而且是被大王捉奸在床!
消息一出来,全城轰动,各种疯言疯语传来,也将那一对相爱的恋人推上了死亡之路。
媚儿本来已经计划好跟太王一起出宫,然后趁机溜掉,可是,计划却因为阿玉的东窗事发而不得不停止下来。
“夏瑾轩!不管怎么样,不要杀阿玉!”媚儿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王宫,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这毕竟关系到王室的面子,何况,以夏瑾轩的脾气,也绝对不可能会放过阿玉,但是媚儿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玉死去国。
“没有人可以背叛孤王,她敢背叛孤王,那就应该想得到,这是他们必须承担的后果,孤王没有将他们大卸八块,给他们保留一个全尸就已经是很开恩了!”夏瑾轩的脸上依旧是罩着那终年不化的冰雪,每说一个字都几乎可以将身边的一切冰冻起来。
虽然他不爱阿玉,但是,阿玉却是他名义上的妃子,一个王的妃子居然跟将军私通,这再怎么说,都是往他的脸上泼脏水了。
普通人家的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王,他可以看在媚儿的面上给阿玉一个全尸,但是,绝对不会饶恕他们。
“你根本就不爱阿玉,她不过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她根本就没有错!你不可以杀她!”媚儿始终认为该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飞鹰朝两望了望,不禁蹙紧了眉头,这里是荒山野地,一没人家,二没店的,该怎么办呢?
“二公主,您还能走吗?我们得走出这里,尽快找到大夫为您敷上药才行。”
柳素素咬了咬唇瓣,摇摇头:“我走不动了,我头好晕!”她幸亏体质有那么好,要不然,换作是平常姑娘家,那娇弱的小身板,早就晕倒了。
“那该怎么办?”一个大男人这会居然没了主意,急得直挠头。
柳素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你真是笨到家了,你背我不就可以了!”
“这……我……”柳素素大胆的话让飞鹰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蹲下来!”柳素素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这块木头磨光了,平时看他在夏瑾轩身边的时候,有那么精明能干,这会怎么就变成了一根木头了呢?
“哦,是!”飞鹰连心背转过身蹲到了她的面前。
柳素素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隔着他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到他怦怦乱跳的胸口,不知为何,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随即涌上了心头。
幸亏这里没有别人,要是被人看到这一幕,一个暗卫居然背着一个公主,这要是传出去了,那于柳素素的名声而言,又是一个笑话。
当然,以柳素素的个性,是不会在乎的,她连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出已是商离佑的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喂!我很重吗?你背上都汗湿了?”柳素素慢慢地感觉他的衣服湿透了,很是不解地问道。
“二公主说笑了,怎么可能?”飞鹰是有苦难言,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子,如此亲密紧贴在一起,是神都要凌乱了,更何况是他。
“也对,你那么一个大块头,劈去了一半也比我还重,背我就应该像是背个孩子一般轻松才对!”柳素素依然是那么单纯。
“是是是!”飞鹰暗暗叫苦不迭,公主又岂能知道他的苦?
“喂,你很怕跟我说话啊?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长得像老虎吗?”柳素素像是偏偏不放过他,总是挑起一些他害怕的话题。
飞鹰身体一颤,差点没将背上的柳素素跌落了下来,尴尬万分地答道:“二公主说的哪里话,您貌美天仙,岂会可怕?”
这回,不但是身上流汗,连额前都开始在‘下雨’了!
柳素素冷哼了一声:“才怪!我知道所有理南的子民,背后都给我起了一个刁蛮公主的绰号,虽然有时候我是任性刁蛮了一点,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人明明可以真实一点,却为什么要活得那么虚伪?”
她的一句话直接地道出了人性虚伪的另一面,但那却是生存的法则,有些事情明明不愿意去做,却还要委屈自己去做,有时候明明不是那样,可是,却硬要被现实逼成那样。
就像媚儿和夏瑾轩一样!
一想到夏瑾轩,柳素素立刻就来气了,一把拧了一下飞鹰的后背:“我说你的主子也真不是个东西,一个男人,心胸怎么就那么狭隘,媚儿姐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她?亏媚儿姐对他一片情深,要我是媚儿姐,早就一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