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可是,注定他要面对这种两难的抉择。
“算了,当本公主没问过!你们男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顾前顾后,怕这怕那,有什么好怕的,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了,宁可委屈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这是本公主我做人的原则!”
柳素素虽然不知道他心中有那么复杂,不过,光想着他的身份就知道有多难过了。
见他再次垂首不语,柳素素扯开话题:“喂!你的手还痛吗?”那可是她的杰作,上面还残留着她美丽的牙印。
飞鹰不敢看她,只是慌乱地将手臂掩于身后:“不……不痛了……”
“不痛了,那你还流什么汗?我还以为你是痛得流冷汗了呢!”柳素素虽然常在江湖上跑,但并不了解男人。
柳素素的话让飞鹰更是面红耳赤,莫名的悸动,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冷藏起来。
“你不痛,我的手可是很痛,很不舒服的感觉!”柳素素却是靠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本来她手臂上的伤就未曾好,加上又怕又赶路,这会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二公主,您怎么了?”毕竟是男人粗心,他并没有察觉到柳素素的不对劲,还只是以为,她累了而已。
柳素素柳眉微微一拧,抬着白了他一眼:“你是木头啊!没看到我很不舒服吗?”糟了,该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吧?
飞鹰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似乎开始变得苍白起来,这才下意识地朝她手臂望去,只见手臂上缠住伤口的地方,此时已渗出了丝丝血渍。
不由得惊道:“二公主,您手上的伤口……”伸出大手,却不敢靠近,毕竟这是越礼。
柳素素一把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你个木头人,还不快给我换上新药,你是想让我痛死吗?”
“是!”飞鹰虽然心中狂跳,可是,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心翼翼地拆开来一看。
果然,如他想像中的那样,她的伤口似乎开始恶化了,奇怪,他的金创药,平时自己用觉得蛮好的,怎么对她就没用了呢?
黑色的面巾随着柳素素白嫩的小手滑落了下来,她也看到他真正的面孔,两眼一直,面色陡然一变,失声惊道:“居然是你!”
柳素素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天来,一直跟她在一起的人,居然是他!
“属下该死!”他垂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额前那半支头发遮去了他所有的愧疚,他并不想骗她,只是……
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使诈,而这样轻易地就扯下了他的面纱!
“你真的是该死!你居然欺骗了所有的人!”柳素素睁大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迷糊,为什么他居然是父王的暗卫!
原来,跪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瑾轩身边的亲信飞鹰!
飞鹰是夏瑾轩的亲信,居然也是理南王的暗卫,这太诡异了!
“属下并非有意欺骗二公主,只是属下的身份,是以……还请二公主恕罪!”飞鹰没有得到柳素素的允许,并未改站起来。
“等一下,你居然是父王的暗卫,那么,你什么时候来到西夏的?”柳素素还是没能从飞鹰是父王的暗卫这个身份回过神来。
也难怪,这所有人都知道,飞鹰和阿义都是夏瑾轩的心腹,相当于他的左右手,这怎么一转眼,飞鹰居然成了理南王的暗卫了呢?
“二公主,属下的身份,您或许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您一定知道!”
“谁?”
“齐王!”
“齐王叔?”柳素素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怎么会知道齐王叔?”
要知道,齐王是曾是柳素素的太祖与民间女子所生的孩子,虽然被封为王爷,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从来不参政,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除非都是太祖的亲信,或是现在的理南王,所以,柳素素才觉得奇怪,当然,她是理南王的掌上明珠,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她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