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王好不容易才平稳了自己的气息,指着夏瑾轩骂道:“孤王怎么就生了你们三个天生反骨的儿子呢?个个都被女人勾去了魂,你们的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咳咳……”
这一次,他居然咳出了一口带些绿色的血!
媚儿心生不忍,还是扶住了他,看到他吐出来的那些东西,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在西夏王抬首的时候,她迅速拿袖中的手绢往那碗里,西夏王喝剩的那些药渣里轻轻一抹,随即又放入袖中。
她动作很快,就连她身边的夏瑾轩也没有发觉!
西夏王重新坐下了,可是,脸上的怒容不减:“瑾轩,你太让父王失望了!你们懂什么爱,懂什么情?”
夏瑾轩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起来:“那父王您呢?您就懂了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西夏王没想到夏瑾轩居然用这种冷漠的态度跟自己讲话,差点又气得发毛起来。
可是,夏瑾轩却依然是那种冷漠的语气:“父王,儿臣说错了吗?您当初和我的母亲,难道不是爱么?还是说,您跟我的母亲之间,只是某一种交易?”
“放肆!”这下西夏王气得是浑身颤抖,就连一旁的媚儿也不明白,夏瑾轩是不是哪敢神筋搭错线,一向孝顺的他,怎么就敢这样忤逆呢?
“父王!有些事情,并不是您不说,儿臣就不知道,其实,师父在临死之前,全部都跟我说了!”
“你……你全部都知道了?”西夏王这回倒没有生气,但是身体却还是一样的颤抖不止,甚至比刚才更厉害。
媚儿站在一旁,那可是震惊得很,那个梦天居果然在临死跟夏瑾轩说了些什么,而那些事情是西夏王所知道的。
一个新的疑问在她心中油然而升:难道说西夏王对夏瑾轩的母后有什么亏欠吗?不对!他刚才说的不是母后,而是母亲!难道?
西夏王收回心神,道:“这也是其中之一,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请你把之前孤王给你的蝴蝶玉佩归还给孤王!”
“大王说的是这个吗?”媚儿从脖子上将玉佩拿了下来,呈到西夏王面前:“我一直想要归还给大王,只是没机会而已,现在物归原主了!”
说完,作势就要将玉佩递给西夏王。
“慢着!”园口突然传来一声喊,跟着夏瑾轩一身仆仆地闯了进来,来不及行礼,一把将媚儿的手抽了回来:“这是属于你的东西!”
“放肆!”西夏王霍地站了起来,鹰眼一瞪:“瑾轩,你越来越没规矩,什么态度,难道见了父王,连最起码的礼仪也忘记了吗?”
“儿臣知罪!”夏瑾轩连忙单膝朝西夏王跪下。
西夏王冷哼一声,一甩龙袖:“在女人面前,你的眼里就没了父王了!你倒是说说,这个玉佩怎么就成了她的了?”
“父王,您还记得吗?这玉蝴蝶本是一对,一个一直在儿臣这里,另一个一直在您那里保管着,您曾说过,这是您和母亲的订情物,当有一天,您替儿臣选妃的时候,就会亲手把另一个交到儿子的妃子手上,媚儿手上的那个,是您亲手交给她,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奇怪的是,这一次夏瑾轩并没有称自己的娘为母后,而是直接称为了母亲。
西夏王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曾经是有过这么一说,当初把玉佩交给媚儿时,只是为了让她去替自己办事,却没想那么多。
“可她现在不是你的妃子!她刚才也跟父王说了,她嫁谁都不会嫁给你!”西夏王没办法,只好搬出了媚儿的话。
夏瑾轩听了西夏王的话,眼神霍地朝媚儿望去,那凌厉的眼神像是瞬间要将她凌迟一般,紧抿的唇瓣昭显着他现在的怒火!
媚儿只与他对视了一秒,下一秒却下意识地避开了,心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不应该的,不是么?她干嘛怕他的眼神呢?
“父王,媚儿是跟您开玩笑的,她既然收下您的玉佩,就等于是答应了做儿臣的妃子!”边说边朝媚儿递去一个眼神:“媚儿,你说是不是啊?嗯!”
媚儿不用看他就知道,他的眼神没好事,光听他后面那个‘啊!’就知道了,唇动了动,咬了咬唇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