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保重!”媚儿站起来,挥手与商离佑告别。
离去时,她亦看到商离佑眼中那浓浓的不舍和担心,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令人感动,若是有一天,让他知道,她就是伍辰儿,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是勇敢地带她离开,还是像当初一样,做一个爱的逃兵?
“人都已经走远了,你是打算一直这样望穿这片树林吗?”夏瑾轩很是吃味的声音蓦然从一旁传来。
媚儿这才回过神来,本来打算问问他的伤,结果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气,习惯性的冷哼一声:“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夏瑾轩没想到媚儿说话也这么冲,气得两眼圆睁,若不是知道自己再激动,胸口那股滞留的真气会乱窜,他恐怕又要飚了。
“行了,还不走!咳咳~~”媚儿不想一跟他说话就生气,虽然胸口的伤不那么疼了,可是,一生气,还是胀得痛,忍不住咳了几声。
肩上立刻伸过来一双大手,她整个人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倔强?我们回清风镇,找个清静的地方,先疗伤!”
媚儿本来想推开他,想想,身上的伤的确很不舒服,也就任他拥着离开!
几夜没休息好,再加上刚才又一番打斗加受伤,一回到清风镇,找好一间清静的客栈,再吃完夏瑾轩给她治内伤的药丸之后,她便沉沉睡去!
快活谷。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快活王那一头不扎不束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那一身精致的黑袍无风自动,配上他那双嗜血的黑眸,显得更加凌厉无比。
“徒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女娃吗?现在找到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梦天居侧耳倾听,虽然他看不清,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徒弟现在一定有多狂。
“徒儿当然高兴!”快活王回答得有些快,抿了抿唇,放在石桌上的手早已握成拳,上面青筋暴跳,里面的血液似要破皮而出!
媚儿轻轻地摇摇头,回首望着夏瑾轩,看到他口中那绵绵不断流下来的血,心中不禁猛然一痛:“你受伤了?”是为她疗伤而伤的吗?她不懂这古代的武功,但是这一刻,她还是很感动。
尽管他之前是骗了她,可是,刚才,他还是救了她,不是么?
“我没事,你不要说话,让他给你疗伤!”夏瑾轩抚着欲裂的胸口,一边擦着唇角正不停流下来的血,脸上因为那张皮,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眼神却还是那样担心她。
“媚儿,不要说话,闭上眼睛,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慢慢将我传给你的内力融入到全身各处!”商离佑将双掌抵在媚儿身后,并教她如何将自己的内力化为己用。
媚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虽然她不在会商离佑所说的运用,但还是觉得他的内力进入她的体内,让她胸口的疼痛也随之慢慢地消失!
大约过了一茶盏的功夫,商离佑这才收回自己的双掌,将媚儿扶到一旁:“媚儿,你试试动动,还痛吗?”
媚儿用手揉了揉胸口,刚才的那种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已经好多了,二哥,谢谢你!”
“没事!”商离佑不习惯她这么客气,两人几乎是同时向夏瑾轩望去。
“阿楠公子,你没事吧?要我帮忙吗?”商离佑一惯的温文尔雅,正想要替夏瑾轩疗伤。
夏瑾轩抚着胸口,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好了!”
媚儿见他拒绝让商离佑疗伤,眉心微微蹙起,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真的好了吗?还是说,他故意不想让商离佑疗伤?
“阿楠公子,刚才我发现你的经脉很奇怪,似有阻碍,你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商离佑亦是一脸疑惑的问道。
夏瑾轩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那双黑眸略为闪烁:“二皇子多虑了,我只是有旧伤在身,一时气血不畅而已!”
“哦,可能是我误断了!”商离佑一想也不可能,以阿楠的身手,若是经脉受阻,他根本不能练就现在的身手,甚至是活到现在!
媚儿看看夜已深,忙催促道:“二哥,不早了,你还要赶回皇城,先回去吧!”若是明天,那些人发现商离佑不在皇城中,那岂不是要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