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一脸的无所谓,“我在这里呆不下去,难道不会去投靠我母亲?”
玉珠噎住。
凤浅伸了个嫩腰,“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玉珠脑子糊成了浆糊,如果凤浅不肯和她谈,何必支开下人,但如果肯和她谈,怎么又会是现在这德性?
“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凤浅笑着向她勾了勾手指。
玉珠迷惑地凑上前。
“凤锦要嫁给西门政了。”
“什么?”玉珠怔了一下,“怎么可能?你爹不可能答应。”
“我爹确实不会答应!不过,你可以让我爹答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浅取出一封信,正是靖南王妃给凤国梁的那封求助信,“王妃和你爹是什么关系,你去问你娘,她比谁都清楚。”
玉珠迷惑地摊开那封信,飞快看完,手微微地发抖,眼里的怒火几乎把那张薄薄的信纸烧去,“我爹果然是这淫妇害死的。”
她把信收起,飞快而去。
凤浅挑眉一笑,打了个哈欠,唤了丫头进来备水沐浴。
靖南王回府,第一件事,就叫了人去唤凤浅到书房。
凤浅迈进书房的时候,靖南王背着手站在书房里的字画前,脸上是凤浅少有看见的痛心和愤怒。
“爹。”这是凤浅回来后,第一次打心里唤出的‘爹’字。
靖南王慢慢转身,瞪着凤浅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爹知道,你二娘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很多苦。凤锦这些年对你也不好,但……她们也不能再把你怎么样,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西门政在凤浅灵堂上做的那些事,把虞皇和靖南王得罪尽了,再没有人敢和西门政亲近。
西门政虽是世袭的国公,但再不会被朝廷重用,只会越来越落魄,这辈子算是完了。
凤锦嫁给西门政,后半身也算是毁了。
他虽然不爱虞姬,这些年也从来不进虞姬的房,但凤锦终究是他的女儿。
哪个做爹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后半辈子过得凄凉。
何况这个结果,还是拜他最心爱的女儿所赐。
凤浅走到桌边,斟了杯茶,双手捧给父亲,“如果女儿说,这次并不是任性妄为不参加桃花节,父亲信吗?”
靖南王看了眼凤浅手中的茶,看向凤浅的眼,眼里一片清明,和以前的混混沌沌完全不同,“你说什么?”
“如果女儿说,拜姐姐所赐,女儿差点被人淫玩身下,再回不来了,父亲信吗?”
镇南王愕住。
凤浅把茶放回桌上,再不说什么,转身离开。
没有更多的解释,凤浅相信,父亲会相信她的话。
如果,父亲真的像世人一样,觉得她一无是处,不会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像疯了一样找她。
虽然,她回来后,和父亲同样没有多少交接,但她直觉,父亲对她,不仅仅是因为愧对她的母亲。
凤浅离开书房的时候,管家领着玉洁公主走来,玉洁公主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箱子。
媚者无双,第281章让你性福打折扣
“你说,你是不耐烦进宫参加桃花节,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朕。ai悫鹉琻你进宫那天遇上的异国贵人是云夕。”北皇平静地看着她,“是云夕劫持了你!”
“既然那贵人是云夕,那么他就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谁,又怎么可能劫持我?”
“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皇上英明,可是你真没见过他。”
“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嘿嘿。”凤浅傻笑。
“朕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云夕绑了凤浅,凤浅能安然回来,说明云夕出了事。
北皇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凤浅,不放过凤浅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如果凤浅说谎,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绝对逃不过他的审视。
凤浅一头三个大,傻乎乎地回看着北皇,心里有些发苦。
云末机关算尽,有没有算到这里还有一个了解云夕的为人的皇帝?
他封了云夕的记忆,是不是还得该想想,怎么给北皇扎一针,也消消北皇的记忆?
北皇的态度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一味装傻行不通。
但如果她说云夕活着,又等于承认了她是被云夕劫持。
万一以后,他见着云夕,说起这事,云夕发现自己忘了什么,多半会顺藤摸瓜的查到她头上来。
如果,北皇证实了她是被云夕劫持,再问下去,知道云夕现在的情况,牵扯出云末他们,更是不妙。
把心一横,哭丧着脸,打死不认账,“皇上,你再问,我也不知道啊。”
凤浅说完,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北皇发作。
没想到,北皇竟慢慢地扯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都说你蠢笨愚昧,我看他们才是蠢笨愚昧。”北皇端起手边微凉的茶水,“说吧,你要什么赏?”
凤浅黑白分明地大眼晴慢慢地转了半转,这算是贬她还是夸她?
“皇上是当真的?”
“君无戏言。”
他派人查过,凤浅是在和云夕相遇的时候不见的人。
以他对云夕的了解,凤浅不会是溜走,而是被云夕劫持。
虽然他不知道云夕为什么放凤浅回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凤浅回来后直说是云夕绑了她。
他就得在一国之君的颜面和云夕之间二选一。
不管选哪一方,都是他不愿意的。
凤浅这样一个人把所有事瞒下,他就不必为这件事为难。
凤浅眼珠子在北皇脸上滴溜溜地滚了几圈,确认他不是随口说说,立刻屁颠屁颠地凑上两步,“皇上可以帮我还一笔债不?”
北皇微微一怔,笑了,“你欠了多少钱?”
“一亿六千金。”
北皇的脸黑了下去。
凤浅连忙改口,“我只是随口一说,皇上不必当真,其实凤浅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