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家之女的教导官,两人亲密成这样了,这位教导官自然要转为夫了。
“郡主忘了,现在是长乐郡主和宁王恩爱缠绵……”
凤浅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这是想吃了豆腐,拍拍屁股走人?
云末转眼一笑,“不过郡主肯嫁,云末娶了郡主,又有何防?只是云末不喜欢无心的女子,郡主嫁云末的话,可要想好,能不能把心给了云末。”
凤浅蓦地想起和诏王那混蛋之间的赌注,喉间顿时哽住。
如果身下人真的是混蛋诏王,她说嫁他,就等于说把心给了他,也就是说,那场赌约,她输了。
凤浅的脸略沉了一下,继而媚然一笑,似嗔含怒地哼了一声,略提高声量,“你惹出来的烂桃花,你自己不收拾了,还想我给你收拾不成?”
虞金莲已经到了床前,只差伸手来揭幔子,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向后退开。
云末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他白希的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心底却浮上一丝失望。
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就知道她会恨他,会怨他。
但他毫不犹豫地这么做,因为他每走一步,就是把自己的族人从地狱中带出一步。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过是儿时六年的情谊,毫不足道,但看见她当真在他面前,把自己封闭起来,心里仍堵得厉害。
不管心里怎么堵,还得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往后,她会越加的怨恨他,排斥他,他却也只能如此。
族人痛苦地徘徊在存亡的边缘,父亲只是为了给自己族人寻找一个可以喘息,可以生存的空间,却被世人所害,父亲用死来保护他。
在族人的生存和杀父之仇的面前,他的私人感情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他的沉默让虞金莲认为,他是想把她推给凤浅来打发。
照这么看,他真是打算和凤浅结为夫妻。
这样的想法让虞金莲心一沉再沉,憋屈得几乎发狂。
正要开口,却见一只秀气的小手攥住帘子,接着帘子后露出凤浅那张绝色的脸庞以及她赤o着的雪白肩膀。
虞金莲发现宁王和凤浅还没起第214章身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床上会是怎么样的香艳情形,但这时亲眼看见凤浅赤身露体的模样,仍整个人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怒骂道:“不要脸。”
凤浅冷下脸,哼了一声,“你一个未婚女子,硬撞男人寝屋,闯了人家夫妻办事,还不知道回避,难道要脸?”
宁王和凤浅有婚事在先,凤浅这么做,传出去,不过是有失检点,但虞金莲和宁王之间什么也不是,她这么做,就真是不要脸了。
虞金莲从头到尾不承认凤浅和宁王的婚事,也不肯正视宁王和凤浅的关系,一直认定凤浅和宁王没有成亲,他们之间这样就是不正当的,她必须阻止,却忽略了自己这么做,才是最没立场的那个。
虽然她去勾搭宁王的时候,宁王也会与她调笑,但实际上,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现在床上的是人家未过门的妻子,而她却什么也不是。
这事传出去,真正没脸的是她,而不是凤浅。
千巧拦着虞金莲不给进门,直到眼见要挨打了,才装作害怕闪过一边,虞金莲急着见到宁王,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丫头身上,也不追着她打,推门进屋。睍莼璩晓
屋里香烟袅袅,还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丫头服侍。
那两丫头看见闯进来的虞金莲,象是惊得呆了。
探子说凤浅带了五个丫头进屋,外头一个,这里两个,还有两个……
虞金莲脸色一沉,往屋里大床看去。
床幔垂着,只得中间一线没有完全合拢,露出一角雪白褥衣,隐隐能看见床上人影幢幢。
跟在虞金莲身后婆子丫头吓得脸色发白,忙低下头,生怕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虞金莲压在胸膛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冲上了脑门顶,眼瞪着床幔后的那点幢幢人影,眼睛扭曲得几乎抽了筋。
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不要脸的小践人从宁王身上扒下来。
三菊和四竹象是回过了神,上来拦虞金莲,“公主,宁王在休息……”
在休息?
分明是在鬼混。
虞金莲在听说凤浅在宁王屋里一夜未出,就想到二人多半已经滚尚了床,但二人腻了一夜,在虞皇眼皮底下,怎么也得注意影响,这时候也该起了身。
哪知二人竟连床都没下。
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有理智。
见一个丫头还敢上来拉扯她,哪里还压得下心头怒火,扬手就往三菊脸上打去。
虞金莲在外头已经打了小五,如果再当着宁王的面打这屋里的人,可真是不给宁王半点面子了。
再说凤浅的丫头都是虞皇给的,打了凤浅的丫头,不光打的是凤浅的脸,打的还是虞皇的脸。
虞金莲这一巴掌下去,可是把宁王和虞皇得罪得彻彻底底。
冯妈妈吓得脸色发白,但虞金莲手已经出了,拦已经来不及,忙抢上前一步,站在三菊面前,那一巴掌重重掴在了冯妈妈脸上,冯妈妈的脸顿时被打得歪过一边,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虞金莲看着冯妈妈的老脸,越加恼怒,但人却瞬间冷静下来。
她这么闹法,宁王竟没反应,有些不正常。
凝了神往床上没完全合拢的那点缝隙看去。
床上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
虞金莲看过宁王笑,看过宁王没正没经,也看过宁王不可一世的模样,但从来没见过宁王发火。
她不知道宁王不高兴是什么样子,说话又是什么腔调。
也就分辩不出那声冷哼并不是宁王的声音。
但那声不悦的口气却让她心里一颤。
她得罪谁都可以,但得罪了宁王,还怎么让他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