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得意之下,得寸进尺,小手在他脸上左摸了把右摸一把。
“不许碰我。”惜惜羞愤得恨不得就此死去。
他不吼还好,这一吼,凤浅小手也开始不老实。
他险些被凤浅活活气死,竟没察觉自己顾着生气去了,忽略了男女之防,竟没象平时一样,被女人一碰就反胃。
见凤浅越来越过份,最终气妥地一咬牙,“你要什么?”
凤浅眉稍一挑,立刻停下,“我要你帮我把金竹平安地送到容瑾身边,金竹就是我从国师手上抢来的那孩子。”
凤浅在国师手上抢人,闹得满城风雨,惜惜自然也听说了。
一时间有些愕然,她来是为了这个?
“他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送走?”
惜惜虽然不从政,但做为优秀的商人,必须关注政事,因为朝中随便一个决定都可能是个商机,也可能让曾经风云一世的大商家一夜消失。
于家能在第一商的位置上久站,岂能不了解局势。
惜惜身为于家少当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凤浅把人送走,也就意味着和国师彻底决裂,不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尽快送到容瑾那里,他会死。我管了这担闲事,得罪了国师,如果他这么死了,我不是白当这个恶人了?”
虽然凤浅救金竹是因为他身上的魔纹,但不管她为什么救金竹。
只要不把金竹还给国师,她和国师之间就结下了死仇。
如果金竹就这么死了,凤浅真算是白做了一回好人,白得罪了国师一回。
“你为什么要救他?”
“看他顺眼。”
惜惜鄙夷地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是她抽了疯,不顾后果的性格。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得罪国师就不用说了,再加上得罪你。”凤浅坦坦然。
“那你可知道,得罪国师和得罪于家的下场?”
“你是想死?”惜惜大概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被她说成这样龌龊的人,气得差点死过去。睍莼璩晓
“没有人会想死的。”凤浅哼哼,快速抹干他上半身的水珠。
她好人已经做了,干脆做到底,他反正是生气的,再生气些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凤浅之前做的事触碰了惜惜的底线,那么现在就是没底线了。
“够了,你再不停下,我……”惜惜怒得要命,咬牙切齿地磨牙。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做什么非要做出这样子?”凤浅怕把他气死了,没人帮她送走金竹,软了口气,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
“我宁肯死,也不要你……”惜惜脸皮薄,就算是怒到了极点,有些话仍说不出口。
“不要我碰你,是吧?”凤浅帮他把话说完,“你以为我想碰你啊?这服侍人的活,我还真不乐意做。只不过,我有事求你,不能让你有什么事。”
他病个三年五载没关系,可是金竹命在旦夕等不起。
他身上的水已经干得七七八八,不用再擦,凤浅抖开被子,把他身体盖住。
惜惜羞愤难当,阴森森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凤浅扁嘴,“你心里恨不得我这个妻主死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人就在门外,你让他们进来杀杀我看,看他们会不会动手。”
“她以前不会象你这么不要脸,我不杀她,不表示不会杀你。”惜惜之前是没力气大声叫人进来,现在就算是能叫,也不敢叫。
如果被人看见,这脸,他丢不起。
凤浅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他们果然个个都知道她不再是以前的凤浅,他们知道却装作不知道,要么是他们需要的只是她这个身份,至于她是谁没有关系,要么就是现在的她在他们看来,比极品女好。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他心里,她是一个冒牌货,如果真起了心要杀她,未必动不了手。
凤浅进来了这许久,屋里又有些不正常的动静,门外管事和小厮大概心存疑问,他们想进来看看情况,但没有惜惜传召,不敢擅自进入。
故意在门外放重脚步声,如果惜惜有什么事,听见声音,只要叫一声,他们立刻就会冲进去。
下人的这点小心思,凤浅能猜到,惜惜身为他们的主子,当然明白。
惜惜身上有了被子,不用再担心脸面问题,正张口要叫,突然身上一凉,低头却见凤浅忽地揭起丝被,飞快地钻进被窝,爬到他身上,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并恶狠狠地道:“不许吐。”
凤浅相信惜惜去了尴尬,能做出叫人来揪她出去的事,干脆了不做二不休,采用了惜惜最反感的方法。
这样子的做法虽然把惜惜对她的恨逼到姐姐,但这也恰恰是惜惜的弱点。
凤浅手脚并用地抱着惜惜,压在他身上,她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往上挪了挪。
他虽然是凤浅侍郎的身份,但以于家的财力和势力,给惜惜收几个通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即使虞皇知道,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只要女人碰惜惜,他就会反胃,会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