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平静,转头过来看着大口吸气的凤浅,笑了,谑戏道:“不是不愿意么,怎么突然猴急成那样?”
凤浅心里说,再慢点,她喂的就不是他,是怨魂了,口中却一本正经,“我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给你暖床,总是要兑现的。我看你急得不行,才配合了一下。”
口是心非。
如果不是怨魂逼近,她能这么主动?
她不过是拿他当救命符。
他笑看着她,也不说破,“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配合法。”
话落,揽着她,往后一躺。
他四平八稳地躺在了小床上,而她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衣衫半解,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肌肤,但腿间紧密的结合触感,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
特别是刚才他只进得一半,就再进不去,这时她的两条腿跨坐开来,加上体重,让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沉,而他也就一点一点地深入。
那滋味象有千百只蚂蚁在她身体深处爬来爬去,挠心挠肺得痒。
而他却舒服得半眯了眼。
凤浅囧了。
她刚才只想摆脱怨魂,至于之后怎么根本没有想过。
当种悔能有。险情过去,才开始觉悟将要面对的事。
凤浅看了看左右,如果现在这么退出去,怨魂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扑上来。
他的手滑进裙摆,抚上她修长的大腿。
她身体固然冰冷,但细滑如脂,让人爱不释手。
“你敢出去,我保证你今晚别想再碰到我一根手指。”
“我哪有想出去,只是在想,这是什么地方。”凤浅立刻将把他一个人这么晾在这里的念头打消,“太阳岛上好象没有这样的小木屋。”
诏王抬手,推开身边的窗口,露出一块水晶屏。
水晶屏外成群的游鱼游过。
凤浅瞬间睁大了眼睛,把脸凑到水晶屏上,外头一片漆黑,但隐约能看见一些海草和珊瑚,“海底?”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在海底一点不稀罕,但这个年代,就太过神奇。
凤浅把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游鱼一群群游过,“我的娘啊,这时候就有潜水艇了啊?”
“潜水艇?”他沉吟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随手关了窗板,手顺她腿侧滑到腿间,寻到那点柔软处,揉了揉。
强烈的刺激把凤浅的魂勾了回来,“你打算这么坐一晚?”手指不离她敏感处,轻轻揉搓。
凤浅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呼吸一窒,双腿一夹,身子不由自主地俯低下来,“别……别这样……”
“那要怎么样?”他忽地抱着她,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腰一沉,往里猛地一顶,把还没进去的那截尽数抵了进去,撞得她险些惊叫出声,才眼角带了笑,“这样?”
凤浅和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而且为了活命,不得而为之,但内心潜意识中,仍觉得这种事是要双方相爱的情况下才该有的事。
为了性而交的性,实在不是她所喜欢的。
他可以不理会他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尽情欢爱,但她做不到。
哪怕他是小郎。
“我当然不是反悔,只是你和我做着那种事,难道不觉得对不住在家里等你的未婚妻?”
凤浅没忘了,他还有一个白族的未婚妻,心里各种憋气。睍莼璩伤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让他舒心。
“呃?”
诏王漫不经心,不管是谁都能听出那声‘呃’不过是随意应付,手在抚上她的腰,挑逗地油走。
凤浅按住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手,“你该不会不认识白族长老的女儿玉女?”
“认识怎么了?”他手被她压着不能动,就低头下来,轻吻向她的耳侧,温热柔软的呼吸拂在她耳边,搔得她耳根丝丝发痒。
“诏王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门亲事?”凤浅偏开头避开,有些咬牙切齿。
她在两个月大时和他拜的堂,他不肯认,她无话可说。
但他已经另外订下我亲事,却对她想怎么就怎么,完全没有避忌。
他怎么对他那未婚妻,她不关心,但当她是什么?
虽然她需要取暖,而且在认为自己可能死掉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但现在活过来了,一想到他另外有人,心里就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介意?”他微微起身,手撑了头看她。
“我当然不介意。”承认了介意,那赌约就输了一半。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不相干?”凤浅的脸冷了下来,“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干的,那么什么才是与你相干的?”
“你说呢?”
“诏王的心,凤浅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凤浅冷笑。
他手指轻抚过她气得发白的小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来回轻拭,“小的时候那么乖巧,长大了,竟这般伶牙俐齿。”
凤浅打开他的手,“好过某人,小的时候尊老爱幼,温柔懂事,长大了却连良心都喂了狗。”
他不怒反笑,“是喂了只小白眼狼。”声音温柔得如同他儿时哄她的时候。
凤浅哽住。
刚回来时,就被他襁坚,如果说她不恼不恨他,那是假的。
在那一瞬的时候,她恨死了他。
但与他儿时的那些感情,却又是不能抹杀的。
矛盾的感情融成了一团,塞在她心里。
她对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感情。
过了会儿,凤浅才轻嘘了口气,“你少来这些花言巧语,本姑娘不吃这套。”
他微微一笑,眼角见砂漏里的砂一点点漏下,眼见就要子时。
一股阴风袭过,他眸子一沉,突然把凤浅一推,把她抵上她身后墙壁,“凤浅,我们还有半个时辰,你打算就这么跟我别扭下去?”
“你要走?”凤浅惊了一下,顾不得再给他添堵。
到了子时就是朔月,如果他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没有了他的庇护,怨魂随时会扑上来。
她现在还对付不了怨魂。
“半个时辰后,神秘之门开启,你必须带着宝珠回去。”他扫了眼凤浅的手臂,“你打算这么和我抱成一堆进红秀坊?”
凤浅骂他归骂他,但缠在他身上的手臂却半点不肯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