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他孤单的身影象极了小郎,而且他的名字叫萧郎。
后来,一个机会,她认识了他。
他竟难得的没有象对别人一样,转身就走。
带着他做任务,打怪。
虽然他话很少,只是在迫不得己的时候,才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但这已经足够。
渐渐地,他们来往越来越多,每天都会抽时间一起玩一会儿游戏。
哪怕是不任务,不打怪,只是找个风景好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
只是那一点点的时间,却让她觉得仿佛小郎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来不说自己游戏以外的事,也从来不问她的游戏外的任何事。
仿佛游戏里的世界,就是他们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直到她被派去做卧底,她接触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暴露她的身份。
她不能再每天去游戏里看一看,坐一坐。
偶尔偷偷摸摸地上去,却再没有见过他。
为了这件事,她失落了好一阵子。
但同时觉得这样也好,免得万一她的身份暴露,会给他带来无妄之灾。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郎竟是皇甫天佑。
他不说任何游戏以外的事,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问她的事,是因为他比谁都更熟悉游戏以外的她。
凤浅觉得自己是头猪,而且还是头瞎子猪。
她居然能把皇甫天佑看成小郎。
看看面前的皇甫天佑,又想想记忆中的小郎,哪里有半点相似。
亏她在游戏里,还妖娆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真是丢死人了。
皇甫天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抬头起来,见凤浅正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想些什么。
“不是说了解女人吗?”
“或许……是思春了……”
‘哐’地一声,用草藤编的门板被风刮开,风卷着雨灌进茅草屋,火堆被浇灭,屋里变得一遍漆黑。
“该死的天气。”皇甫天佑忙迎着风上前,把门重新关拢,烤干了的衣裳,又重新淋湿。
踢开湿了的火堆,去屋角捡了干的树枝,重新升火。
忽地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他隔着湿衣,感觉那只手象冰块一样冷,让他这不怎么怕冷的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只手摸索着他的手,塞进一样东西,“这个给你。”
东西入手,皇甫天佑不看也知道是她带来给未必知的宝珠。
“你自己收着。”他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接着另一个东西塞到他手中。
“如果我死了,或者突然间变得象另外一个人,你把这个交给诏王。告诉他,我和他之间的赌注,这辈子是不会有结果了。”
“诏王?”皇甫天佑怔了一下,听出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你怎么样?”
“好象不太好。”凤浅缩回手。
她冷得仿佛血液都要凝固,这感觉再熟悉不过。
上一世,冷到最后,却回到了这里,而上一个朔月,竟被小郎生生地拉了回来。
可这一次,好象不会再有那么幸运。
皇甫天佑怒气腾腾,忽地一直站起身。睍莼璩伤
“废这么多,看样子冷不死了。”
“冷不死最好。”凤浅以为他要出去了,立刻识趣地闭嘴,不再刺激他,安静地等他离开。
皇甫天佑把烤得八成干的衣服用力一抖,快速地套在身上,拉拢衣襟,重新坐下,继续往火里添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凤浅开始后悔,刚才该再刺激得他厉害一些。
她凑在火边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些不舒服,试着换个姿势。
结果这一动,牵扯到被扭伤的脚脖子,痛得一皱眉头。
皇甫天佑一直记着她的脚伤,但因为脱衣服的事,皇甫天佑不愿再去碰她。
这时见她吃痛,叹了口气。
他一个顶天立顶的大男人跟他这么个小家子气的小子怄什么气。
从怀里摸出药没,蹲到凤浅脚边,抓住凤浅的脚。
一边脱凤浅的鞋子,一边道:“我给你上药,得脱袜子,你介不介意?”
“如果我说介意呢?”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天佑没少给她擦药,但那时他知道她是女人,可是现在她是‘男人’。
重点是,她的脚小巧纤细,半点不象男人的脚。
皇甫天佑脱了她的鞋子,看到她的脚,不怀疑她是女人才奇怪。
“等给你上完药后,你可以把脚砍了。”皇甫天佑继续脱她的袜子,“对了,刚才我还背了你一路,碰到过我的地方,你都可以砍了。”
碰过他的地方包括手臂,腿,还有脑袋,整个前胸。17894492
都砍了的话,那得大卸八块。
凤浅忙一本正经地道:“说笑了,我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可介意的。”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男人被男人襁坚的都有,男人吃男人豆腐这种事,更是不稀奇。
好在她不认为皇甫天佑有吃男人豆腐的特别嗜好。
袜子脱下来,皇甫天佑怔了。
这只脚小巧得只得他一掌,肌肤白希似雪,和男人的脚完全不同。
关键是这只脚竟和凤浅的一模一样。
凤浅咳了一声,“虽然在下是个男子,没有那些男女之防,但太子这样盯着人家的脚看,也是不好的吧?”
皇甫天佑脸上一红,忙把视线挪开,倒了药油在手上,擦向她的脚脖子。
她的肌肤入手更是细滑若凝脂。甫身气直八。
心里开始迷惑。
这人脸长得象女人,身段象女人,连脚都象女人。
除了这张脸,和凤浅无一不象。
他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得瞟向凤浅胸部。
她两条手臂抱在胸前,身子缩成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凤浅重咳了一声。
皇甫天佑又忙看向别处,三下五除二把药油揉开,丢了她的鞋袜过去,让她自己穿。
“你真是男人?”
“难道我不是男人?”
皇甫天佑不答。
其实李秘是不是男人,都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