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之前保持距离的设想严重地背道而驰。
云戈随手从跟前的盘子中捏了一粒花生米,小手一弹,直直打在了龙苍卓的脑门上,龙苍卓动作顿了顿,挑眉看向不远处的云戈。
“觉得无聊的话,让杏儿陪你出去走走吧。”他虽然愿意让云戈陪着却也怕她憋坏。
云戈心底一笑,难得某人这么贴心。可是,龙昊阳的事情没解决她真的没什么兴致出去散心。
“龙昊阳失踪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龙苍卓皱皱眉,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龙昊阳失踪的事情,实在让他有些不爽,淡淡敷衍道:“还在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前你就说还在查”云戈摸摸下巴,怀疑道:“真不知道是下面办事的人太蠢了还是???????”
龙苍卓的脸色一黑,干脆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向着云戈徐徐走来,打算和她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是谁蠢的问题。
云戈悠悠道:“如果你想和我切磋一下的话,尽可以往前走。”龙苍卓尴尬地顿在原地,前进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云戈好笑地看他一眼:“说吧,龙昊阳的事情到底查得怎么样了?”听出她语气里的认真,龙苍卓也不再敷衍,老实交代了这件事的情况。
事实是情况不是很美妙,上次云戈提到奸细的事情,宫里的人和卓王府里的人都差得毫无头绪。而龙昊阳究竟是怎么在重重守卫下逃出去却不被发觉的更是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这种种迹象却更加笃定了龙苍卓之前的判断,能做到如此的,普天之下只有若离宫!
至于若离宫为什么救走龙昊阳他却是想也想不透的。
昏黄的烛火忽闪忽闪,闪得龙昊阳有些心烦。素白的锦缎上纹着浅浅的墨竹,他瞧一眼换在身上的干净衣服皱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到底是哪儿?
又是谁救了他呢?
他只记得在牢房里突然进来了几个侍卫,然后他颈上一疼就晕了过去。他细细在脑海里将所有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能铤而走险还是用这样一种怪异的方法将自己救出来的人会是谁?
心腹的话,不可能将他打晕。不是心腹的话,为什么又要救他呢?龙昊阳想得有些头疼,揉揉脑仁听见一个脚步声临近。
他抬头,是一个穿着轻纱碧衣的女子,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却能从走姿和动作上瞧出是一个妙龄少女来,露在外面的眉眼似乎还有些熟悉,龙昊阳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但那女子走来的那一刻他心头荡漾了一下。
“公子”久久不见龙苍卓回神,女子咯咯笑起来。龙昊阳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直直盯着人家姑娘看有些失礼,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上一层尴尬。
“姑娘,你?”
青衣女子举举手里精致的食盒,笑盈盈道:“义父让我来给公子来送饭。”说着便巧慧地奖里面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龙昊阳却是挑了挑眉,义父?“敢问姑娘的义父是?”如果没猜错救他的就是这位姑娘口中的义父吧。
“念若!”
青衣女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个低沉透着威严的声音打断,她下意识回头的同时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而去,规规矩矩地迎上那声音的主人低低喊了声“义父”。
龙昊阳顺着青衣女子望去,目光正撞上一对深沉黝黑的眸子,一瞬间有股无形的压力朝着他压迫而来。桃花眼微微眯起,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男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黑白相间的阴阳面具,配合上夜晚特有的氛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煞气,让人不由地就想避开他的审视。就连刚才喊他“义父”的念若姑娘都只是在他身侧半米的地方不敢站得太近。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彼此,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龙昊阳先开口:“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