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腥臭味儿越来越近,云戈将游散在全身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打算奋力一搏试着躲过去,谁想她将力量爆发出来时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就好像猛然窜高的火焰被一盆突然泼下来的冷水浇灭,她皱皱眉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上来。
眼睛一闭,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不定还能再穿一次,开始新的美好人生也不一定。
从下面看,血水怪物的嘴巴已经罩在云戈身子上,只差一闭嘴吞下去,几个人心揪成一团,幽夜和清风眉头紧缩,幽夜紧握的拳头用力砸在地面上,恨,恨自己,为什么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却如此困难。清风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急,急火攻心,又吐了几口血水。
落紫嫣根本不敢看,紧闭着眼,生怕一张开就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
就连某只,面目全非的脸上透出深深的担忧。谁也没注意到龙苍卓身旁的剑又抖动了几下,剑身上的血迹快速被吸干,仅一秒整个剑身就恢复之前的光滑闪亮,但明显比之前多了些什么。
它竟自己飞到龙苍卓的胸口,捅了了他几下,无果之后将自己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一股玄黄色的气息从剑上远远不断地过渡进他体内。
在所有人都以为云戈必死无疑,云戈自己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一道残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脑袋已经进到怪物嘴里的云戈突然感到自己腰间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一个力量猛地带离了让她觉得异常恶心的血盆大口。
“呼”出来后云戈先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才转身,龙苍卓?她眨了眨眼,眼前的人仍没有发生改变。
她忍不住想揉揉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却被一个宽厚的手掌握住,温热,真实。“你,你活过来了?”她仍有点儿不相信,痴痴道。
龙苍卓先皱眉,什么叫活过来了?本来就没死!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此时还悬在离血池不远的半空,他带着她缓缓而下,看呆了下面的一行人,就连云戈自己也觉得梦幻不已。
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么?打量一眼龙苍卓,剑眉星目,挺拔的鼻梁,完美的脸部线条就像素描里的美男子,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热,惊觉自己的小手抵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有些慌乱地收回,却立马感觉到半空中的身子不稳,然后听到龙苍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动!”
她重新把手抵上去,脸烧得不行。
将云戈送到清风那儿,龙苍卓看一眼怀里的云戈又看一眼清风,不情愿道:“她受伤了,照顾好她。”
要不是那个老妖怪还没解决,他才不会让别人照顾。
“废物”两字成功地惹恼了云戈,她这具身子就是因为这两个字而死,骄傲如龙苍卓,她怎么能允许他被冠上这样一个称号。
“废话少说!”云戈抽出腰间的神蟒鞭,出手就是劲道十足的一鞭,直直打在血水怪物的脑袋上。
血水怪物的脑袋从中间破开又马上聚到一起,他抽抽嘴角:“尼玛,你们都喜欢不打招呼就开打么?”似乎忘了自己刚刚才偷袭成功将龙苍卓打了个半死。
他还没愈合利落就见云戈的鞭子又朝着自己抽来,另外云戈身侧的两个男人也攻了上来,幽夜用剑,清风没用常用的兵器,来之前喂了些毒针。因为云戈说:“打不过的时候用毒效果最好了”她还说:“这不叫卑鄙,这叫智慧,以弱敌强以少胜多的智慧。”
三人一怪,在血池上打得难分难解,尤其是云戈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青黝的残影,但毕竟血水妖怪实力强悍,比旱魃还旱魃,几百个回合后,三人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就连一直以来都飘飘如仙的清风也显出几分狼狈。
地下的落紫嫣紧缩着眉头,咬咬牙,不行,她得去帮忙!将龙苍卓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靠在一旁的石块儿上,起身,却被某只挡住。
“好好照顾他,我去。”说完某只就一股脑儿冲进了战场中。
血水怪物突然减缓攻势,冷厉地看着某只:“柳儿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确定要再次背叛我?”
某只皱皱眉,整张脸不带一丝情绪似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衣袖下尸爪上的死灰色指甲却慢慢地长出来寸长:“柳儿不会怪我!”他突然起身向着血水怪物袭去,锋利的尸爪瞬间在血水怪物的脸上撕裂了一道寸长的口子。
原本担心某只临阵倒戈的三人,沉下心来再次加入战斗。多一个人多一个力量,有了某只三人不像之前那么狼狈。
但血水怪物的恢复力极强,他们发现只要打伤他没过片刻便立刻恢复过来,甚至比之前更强一些。
几人低咒一声:这什么怪物,这么变态!
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血水怪物更加得意嚣张,一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就凭你们,老子也就是陪你们玩儿玩罢了。”他将眼色停在再次背叛他的某只身上:“现在老子玩儿够了!”血手一挥就将某只拍出一丈多远,重重摔在地上,当下吐出几口殷红的血来。
这一下,某只伤的不轻,全身灵力快速流失,艰难地起了起身,没有一丝力气,落紫嫣从清风之前交给她的几只小瓶子里挑了几颗上好的疗伤药,看了一眼儿还在昏迷中的龙苍卓,朝着某只走去。
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龙苍卓身旁染满血的金渊剑抖动了几下,周身泛出微微的黄光,但很快又平静下去,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血水怪物似乎失去了耐性,下手狠辣起来,用浑厚的灵力将幽夜和清风一掌拍飞一个,掌心还插着清风射来的毒针,他不屑地看一眼摔在地上的两人,冷哼一声:“想用毒暗算老子也得找点儿绝世毒药呀。”言罢,施灵力将掌间粹毒的银针化作了一滩银水,沁入他的身体内,似乎这毒非但伤害不了他还对他的身体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