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伯父说笑了。”陈修摇摇头,“这哪里是一些钱啊,这是很多很多钱!虽然伯父手中或许有许多‘党有’的企业,但我留坝县基地,此前也是委员长亲自批准的,基地的设备,也是我父亲从德国商人手中购入,在所有权上,都属于我陈家的,是我私人的,党国是该有什么样的脸面,来派伯父您,作为说客?”
中年男子皱眉,“你既然知道,那么也必然知道,只有我手中的筹码越多,我才能在仕途上走的更远,你我两家,本为一姓,你父亲是我堂弟,同宗同族,我走的更远,你们获得的好处才会越多。”
“伯父,真的要拿基地,就拿真金白银的和我来谈。”陈修叹口气,“这空手套白狼的事儿,我是不会答应的。您要拿钱来,我这里,不管是生产线,还是图纸,都可以供应,甚至是工程师,我都可以援助,但唯独,您说的这些话,在我这里一点意义都没有。哦,对了,钱不要法币。”
中年男子眉头皱起,脸色难看,看着陈义夫,“义夫,这也是你的回答吗?”
“兄长,我客气一些,喊您一声兄长。同宗同族的情谊,我记得,可我也记得,当初大伯二伯与我父亲的关系。”陈义夫淡淡的开口,“我们父亲本来就也不过是堂兄弟而已,如今兄长您这空手套白狼要套走我陈义夫全身家当,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陈修笑了笑,“这位伯父,说句实话,若是党国政治清明,上行下效,作风清廉,这基地,我送也就送了,毕竟,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我想有,何愁赚不来?可伯父你敢保证,若是收归党有,不会受到盘剥?你可敢对天起誓,每一分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
“更何况,基地现在的枪炮和药品,依旧大部分都是供给于党国军队的,那么,这样一来,这与基地的私有不私有,有什么关系?”
“我陈修,我父陈义夫,对党国,自问毫无愧疚。”
“自问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经营这基地,也是为了强国强军!让我中华真正发展起来!伯父,我怕啊!我怕基地到了你手上,就变成了一个四处漏风,谁都想来插一手的地方!谁都想要来镀个金的地方!你可有办法不妥协吗?”
“可别到了最后,生生的从盈利变成亏损。”
“生生的将这基地弄得垮台。”
“断绝了国家的希望。”
中年男子脸色并不好看,“你说的,都不会发生!你以为他们就真的那么蠢?国家倒了对他们有好处?”
“不是他们蠢不蠢,是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啊!一个人,一旦有了权,就会想要有钱!有了钱,就更想要权!”陈修摇摇头,“说实话,我不反对基地收归国有,甚至党有,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