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敌人和那明晃晃的大刀，吓得燕雨若浑身一颤，条件反射就是临门一脚，刚刚还凶狠恶毒的黑衣人，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弓着身子，样子很是痛苦。

同伴见状，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二话没说，继续挥舞起了手里的大刀，对着燕雨若的脑门就砍了过去。

“啊……”

燕雨若以为这一次她死定了，害怕的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脑门，可没想到却意外听到了一声惨叫，一放下手臂，就看见其中一敌人躺在地上，而那鲜红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见状，燕雨若趁着两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一把捡起地上尸体的刀，对着黑衣人的肚子就刺了过去。

温润的血液顺着大刀，滴滴答答的落在马车的木板上面，瞬间让她愣住了神绪。

“我杀人了……”

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还停留在刚刚大刀刺进黑衣人身体的那一瞬间，像个复读机一样，一直重复着‘我杀人了’几个字。

“若儿，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楚少阳一个翻身上了马车，紧张担心的将燕雨若看了个遍，发现燕雨若没有受伤，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楚少阳，我……我杀人了。”

燕雨若目光涣散，好似丢了魂一样，甚至害怕的全身都在颤抖。

虽然她知道，这是古代，不能和二十一世纪的法律相比，可刚刚她毕竟终结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若儿，你清醒一点，他们是敌人，你没错。”

燕雨若此刻的模样，让楚少阳有些手足无措，和当年那个心狠手辣的燕雨若来比，她们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五年前的燕雨若，是个动不动就会夺取他人性命的主，而如今的燕雨若，竟会为了一个敌人，乱了分寸。

“不，我有错，我杀了人。”

颤抖着身子，燕雨若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好似煮熟的虾米，甚至都不敢在多瞅一眼那些尸体。

“若儿，我说了，你没错，今日你要是不杀他，他就会杀了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