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夏母挺高兴的:“李牧这么优秀,你跟他多学习学习。”

夏知好心里想,优秀到在她房间睡大觉!

李母跟她说了两句话,又送了她一个礼物。

“这是李牧选的礼物,你们年轻人眼光应该都一致。”

夏知好一听李牧选的礼物,不太感兴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乖巧礼貌的收下礼物,夏知好回楼上写作业去了。

楼上的房间,李牧说的很浅,虽然夏知好房间淡淡的味道让他很放松,但毕竟是陌生的环境,李牧睡得不太踏实,他实在是太累了。

床上有手机在震动,嗡嗡嗡地卷在被子里,李牧被震得烦了,胡乱地扯了一下被子。

结果把原来离得比较远的手机,扯得更近了。

他跟夏知好的是一个手机,两人设置都是手机出场自带的铃声。

所以李牧拿错电话,也浑然不知。

闭着眼接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喂。”

厉远拿着手机怔住,他确定了一下号码,是夏知好的没错。

“你是谁?”

李牧听出是厉远的声音来,敏锐的睁开眼。

果然不是他的手机。

正巧这时候夏知好从楼下上来,于是李牧把手机扔给她:“找你的。”

这句话,厉远听得清清楚楚,他如临大敌一般,全身都警戒起来。

“夏夏?”

厉远的声音响起,夏知好放下手里的盒子,慌乱地去接电话。

“厉远哥。”

厉远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害怕,但不得不承认,他也在嫉妒。

“谁在你身边?”

李牧睁开眼,一只手枕着后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夏知好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朝他比了个中指:“是李牧,他和父母来我家做客。”

厉远没多说什么,“嗯,他怎么会接你电话?”

夏知好不知道李牧是有意还是故意,“他在我家玩,我刚才在楼下。”

她觉得李牧是顺便给她接的电话。

厉远没有问太多,他习惯情绪不外露,因为夏知好也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常。

电话里一片寂静:“厉远哥,你还有事吗?”

厉远摇头:“没事。”他有心无力,虽然非常想回到夏知好的身边,但是他身体不允许。

而且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夏知好的身边呢。

光想想厉远都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夏知好挂了电话,见李牧已经从床上起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两人面对着,互相坐看着。

李牧没出声,他手里摆弄着夏知好的放在书桌上的飞机模型。

夏知好忍不住,终于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牧点头玩着模型,额头上有几根发丝垂下,搭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得他整个人气势软了不少,没那么盛世凌人了。

他看着夏知好:“你知道我的意思。”

夏知好忍不住就想起来,昨天前天被李牧调戏的事情来。

她手里找了一根趁手的工具,网去拍。

“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我就不客气了。”

李牧一副“难道我怕你”的表情,夏知好一想,她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放下网球拍。

“你是不是喜欢我?”夏知道嗫嗫嚅嚅,没有往日那份豪气了。

明明表白的人是李牧,但是夏知好觉得气势弱的怎么会是自己呢。

她硬了硬声音:“你还是别想了吧,我们只能做兄弟的。”

李牧:“除了兄弟呢?”

夏知好:“你想做姐妹也行。”

神他妈的姐妹,李牧站起来,一只手搭在夏知道的肩膀上。

“行,那我们先从兄弟情开始做起。”

李牧一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他摁了摁夏知好瘦骨嶙峋的肩膀:“希望你能早日幡然悔悟。”

“把这场兄弟情的再升华一下。”

夏知好:“?”

幡然悔悟什么,李牧没说,他就剩下临门一脚,而夏知好捂着小心脏,一脸虎视眈眈,十分警惕地盯着李牧。

生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貌合神离的一起下楼,站在一起也挺养眼的。

夏知好和李牧坐在客厅玩游戏,夏母切了一点水果过来。

夏母感叹一句:“连玩游戏,李牧都比你优秀呀。”

夏知好在夏母强烈的毒奶下,死了。

她愤愤地看向李牧:“你是怎么甜言蜜言哄了我妈的?”

李牧人畜无害,品学兼优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根本不需要甜言蜜语去哄夏母。

夏母已经全程带入,李牧就是那种传说中,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李父和夏父在书房聊工作,李母和夏母在阳台上聊聊养花、插花。

她俩往客厅看了一眼,夏母欣喜:“没想到李牧跟夏夏居然是同伴同学。”

李母:“真是巧,他俩小时候就一直同学,到初中才分开。没想到现在又是同学。”

夏母:“真希望李牧能够多带带夏知好,她玩心太重了。”

李母:“李牧性格有点太成熟,我总觉得他没少年人的那股稚气和玩心。”

夏母听完李母的吐槽后,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太优秀,所以烦恼?

恐怕是这样的。

夏知好和李牧在客厅一开始是打游戏,然后是斗嘴,最后差点没打起来。

主要是夏知好太小心眼,玩游戏李牧一路赢他。

偏偏夏知好又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被李牧虐到爬不起来。

指着他控诉:“你不能让我赢一局?”

李牧幽幽道:“你要是当我兄弟,只能被虐。”

夏知好张张嘴,说不出话。这兄弟当得可真不知道手下留下留情。

中午吃完饭,夏知好心想,李牧终于能走了。

没想到,夏母说:“夏夏,今晚你跟李牧待在一起,两人去外边吃点东西。”

原来今天晚上,李家和夏家要去参加一个同僚的宴请,因为夏父刚回淮市,所以这次是由李父引荐过去,算是给夏父的仕途铺上第一块敲门砖。

反正她对这些饭局也不感兴趣,虽然要跟李牧待一个晚上。但是可以不用出去陪着应酬,也不错,于是她满口答应。

李牧也没意见,说了一句:“我会照顾好夏知好。”

然后两人就出去玩了。

夏知好看着神经大条,但是内心很细腻。

她吃着手里的脆皮年糕,突然问李牧:“我爸的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

夏父常年从戎,十分不善于应酬交集。

她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见过老夏出去吃酒,这次跟李牧父母一起出去应酬,应该不是一件平常的事。

李牧走在她旁边,直言不讳地说道:“是,调任不顺利。”

夏知好没多问,虽然她在夜里偶尔也会听到夏父和夏母的争吵。

她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她也能感受到,他们家现在的处境,其实有点微妙。

李牧没告诉夏知好,他们已经不是微妙的处境了,而是半个身子悬在崖边。

确切的说,李家这次来也不是拜访的,而是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