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考语文考了几分?”
夏知好:“怎么了?虽然我语文考的低,但是这信我写的很真诚!
李牧把信装进口袋。
“哦,真诚的学习委员,你加油!”
再过几天就是军训的汇报演练,部队要在整个高一年级,分别找个男生和女生举旗。
男生这边,没有意外,部队直接指定了李牧。
女生这边比较麻烦,符合考虑条件的有好几个,筛选符合身高体重,长相条件的有四个人。
其中就包括夏知好。
一开始,夏知好对这个举旗没什么兴趣,虽然六班的教官叮嘱她好几次,让她好好重视,为班级争光。
这天晚上回到宿舍,夏知好和沈箐拎着塑料盆,去卫生间洗衣服。
夏知好刚刚在训练场跑完步,一身的汗,准备进去冲一把凉水。
卫生间分两间,外面的是两条长的水池。里面又分两边,左边是一排厕所,右边是一排淋浴。
夏知好推开淋浴的门,洗的正开心。
冷不丁听到,有人在低声的哭。
声音幽幽,像拍鬼片似的。
夏知好关掉水:“谁?”
沈箐在外面听到她的声音,进来:“怎么了?”
夏知好擦了擦头发:“好像有人在哭。”
沈箐胆子也不大,两人互相壮胆,推开隔间的门。
果真在最里面的一个厕所隔间,看到一个女生在蹲着哭。
两人松了口气,还以为是闹鬼了。
沈箐小声告诉夏知好:“七班的。”
一说起七班,夏知好就想到一个人,陆惜。
夏知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正准备关上门走。
却见沈箐问:“你哭什么?”
女生擦了擦泪,盯着夏知好望了两眼。
“你是夏知好?”
夏知好又看了她两眼:“你认识我?”
女生擦了擦眼泪:“你小心,下一次就轮到你了。”
夏知好:“???”
轮到她什么?轮到她哭?
女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
沈箐看着她的背影,和夏知好差不多高的样子。
夏知好:“箐儿,你说她什么意思。”
沈箐:“她跟你一样高,身材也差不多。”
夏知好脑子转的也快:“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注意到了。”
沈箐:“咱们就慢慢等着吧。”
夏知好意味深长笑了笑:“看等谁能来让我哭。”
夏知好在家门口转悠半会儿,还是决定去医院。
李父走后,李牧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孤零零的。
作为李柏杨的儿子,他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李父严厉的教育之下,李牧的性格没有太极端,但是也并不温柔。
李父对李牧期望很高,李牧也很稳重,从来没有冲动行事过。
今晚这件事,是唯一在他计划之外的事情。疯狂又大胆,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这些一而再的反常,都是第一次因为夏知好破例。
病房里安安静静,李牧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
夏知好一进来,就看到李牧在发呆。
他穿着一件浅白色条纹的睡衣,显得有点空荡荡。
李牧偏着的下巴,都是落寞的弧度。
夏知好先轻轻打开门,探进半个身子。
“李牧。”
李牧转过身,看到夏知好。
一瞬间,眼里的冰川融化,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你怎么来了?”
夏知好关上门:“我不放心你。”
床前放了一些水果,夏知好:“有人过来?”
李牧点点头,但没说是谁。
“我以为你走了。”
夏知好平日里再跟李牧不对付,也是有责任心的,李牧在医院她当然不可能不来。
夏知好坐在凳子上,“我担心你。”
这句话说的真情实意,坦诚不扭捏。
李牧有点不习惯,眼神错开,指了指边上。
“去,给我削个苹果。”
夏知好特别听指挥,立刻拆开水果篮,挑了一个苹果出来。
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洗,递给李牧。
李牧没接:“削皮。”
夏知好觉得李牧有点得寸进尺:“我不会。”
李牧伸手去拿刀子:“我这个病人去?”
夏知好咬着牙看他:“我削。”
她从来不会削苹果,水果篮里配了一把水果刀。
笨拙的掰开刀子,比划了两下。
李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夏知好手脚确实笨,虽然平时一副无所不能的架势,但是今天一个苹果就把她难住了。
她眼睛紧紧地盯着苹果,手里的刀子一毫米一毫米的动。
李牧一开始是看着好笑,但夏知好这么努力五分钟之后,他居然看出点可爱来。
十来分钟才把一个苹果削好,就剩下最后一点点皮了。
胜利在望,夏知好太兴奋。
然后苹果从手里一滑,掉到了地上。
滚进了床下。
夏知好蹲下身子,低头进去把苹果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