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后,直接伸出两只爪子,抱苏苒的小腿。
然后不停地用它的鼻子嗅她的腿,嗅完还不算,开始狂舔。
因为是傅念知的狗,苏苒也不好赶它,但被它这样抱着,弄得苏苒很尴尬。
当然也惹得靳泽很无语。
这狗是准备跟他抢女人的架势?
还有他女人的腿怎么也不能被它舔去了。
弯腰,拉起德牧的颈圈,强行把它拖走,德牧被他拎回傅念知那边,嘴里顿时发出不高兴地‘呜呜呜’声。
还不断扑腾它的两只爪子。
“小舅,下次看好它,别让它碰苏苒。”把德牧交到傅念知手里,靳泽说道。
傅念知蹲下身,拍拍德牧的脑袋,忍不住就打趣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你别告诉我,你连狗的醋都吃?”
靳泽顿时:……
苏苒没听到傅念知的打趣,走过去,拉拉靳泽的胳膊,说:“靳泽,没关系的。”
靳泽看了眼苏苒,又睨了眼依旧一副看他笑话的小舅,伸手拦住苏苒的腰,说:“我们回你那边。”他要再说下去,就真的被他小舅说准,吃他德牧的醋了。
傅念知蹲在门口,继续摸摸德牧的脑袋,看着他们两个亲密搂着回对门的背影,唇角温温笑起。
看样子,他这个小舅是时候要准备好两份大红包了。
进苏苒的公寓,靳泽看了看屋内,没发现有人,“家里没人吗?”
“嗯,我让阿姨先回去了。”苏苒把门关上,“还有阮姨在医院,晚点才能回来。”
“她身体哪里不好?”
“不是她,有个朋友住院,她去陪着。”苏苒也不想提郁牞,怕靳泽生气。
“嗯。”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到沙发上坐会。”苏苒转身去厨房给他倒水。
靳泽原本想跟着她去厨房,转念想想,去厨房不方便,便坐到沙发上等着。
苏苒倒了水过来,刚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就被他拉下来,抱到腿上,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说:“过两天跟我回家。”
苏苒以为回的是7号院,想也没想,便“嗯”了声。
“不过,到时候跟我回去,别怕,我会在你身边。”靳泽微微眯起眸,从她脸上一路游弋到她的锁骨,腾出一只手摸到她露出来的锁骨上,轻轻地来回摩挲。
苏苒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怕?”
“我想带你回温榆河畔。”
苏苒瞬间不说话了。
甚至想从他腿上起来。
她根本没想过再回去。
轻轻咬了下唇,犹豫了会,说:“为什么要带我回去?”
“我想结婚了。”
我想结婚……
苏苒怔住了,看着靳泽的眼睛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和他结婚,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而他竟然提出来。
“看你表情,不愿意吗?”摩挲在锁骨处的手指停住,转而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说道。
“有点……突然……我没想好。”
“没关系,我带你回去也不是马上结婚,只是想让你和我家人培养感情。”靳泽继续揉捏她的下巴,声音带着说不出来地磁性:“另外,我跟她们说,你怀孕了,所以我们得努力多做……你懂的吧?”
苏苒瞬间震惊。
震惊的不是他说要多做,而是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会骗温榆河畔的人,说她怀孕了。
他是真的想和她结婚吗?
苏苒从医院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泡澡,泡完出来,累的连头发都懒得吹干,沾床就睡起来。
一觉无梦,睡到黄昏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才晕晕沉沉爬起来。
电话是靳泽打来的,苏苒把手机放到耳边,迷糊着眼睛边接边开始穿衣下床。
自从他们在一起,靳泽变得比她还要主动。
时不时给她来个电话,问问她在干什么?
苏苒从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他这种频繁式的关心,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很享受他的每一次来电。
靳泽不像其他男人会说情话。
他和你说话从来都很直接,要什么或者想给你什么都会说出来,不会拐弯抹角。
但也不妨碍他这些直接的话,比情话更撩她的心。
“我一会过来你家。”电话那边,靳泽靠在书房一角,看着透明窗外如油彩般铺卷天际的晚霞,说道。
“几点?”穿好衣服,苏苒抓抓因为没吹干直接睡床上而毛毛躁躁的长发,慢慢往卫生间走去。
阮巧容今天陪在医院,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靳泽轻轻点了点书桌上的文件夹,“吃过晚饭。”
“嗯,我等你。”苏苒乖乖应着。
听到她很低柔的回应声,靳泽唇角微微漾了个弧度,隔着电话,如缠绵般地说:“我想你了。”
苏苒的脸下意识红了。
靳泽的情话就算不是情话也比情话更让她心动。
挂了电话,苏苒的脸还是在红,拿毛巾沾了冷水开始洗脸,洗了两遍,脸上的红晕才褪下去。
……
那边,靳泽收起手机,慢悠悠从书房下来去陪老太太吃晚饭。
这个点,离靳家的晚餐还有10分多钟,老太太这会在自己屋内翻看佛经,靳泽想着让苏苒这几天就重新搬来温榆河畔和家里培养好感情。
便敲门去老太太房间再找她聊聊。
卧房内,靳老太太坐在房内沙发处,翻着一本佛经,听到敲门声,见是靳泽进来,心里顿时有点气。
但又不舍得撒他身上。
捧着佛经侧过身体,故意不搭理他。
靳泽知道她还气这事,不急不躁拿起旁边桌上的玻璃水杯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到老太太身边,尽量哄道:“奶奶,喝水。”
老太太看了眼那杯水,哼他一声,不接也还是不搭理。
老太太不接他的水杯,靳泽便把水杯放到一旁,在她身旁坐下来,“你不是一直想要抱曾孙吗?她给你生一个,你还不乐意?”
提到曾孙这事,靳老太太脸上这才有了点表情,眉头稍稍隆隆,她是特别想抱曾孙,可是不让苏苒为靳家生的!
但现在他们两个瞒着家里所有人,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还能怎么样?
真要让她打掉吗?
她这个念佛之人,做不出来。
既然做不出这种造孽的事,只能怄气,合上手里的佛经,说:“你呀,真的被迷了心窍!她当初那样算计你,你怎么就没长点心?你不怕以后她再次算计你?算计我们靳家?”
“她不会,就算以后再算计我,我一定不会让她有本事走出靳家半步。”
老太太真的想不通了,“到底为什么非要她不可?如果说看上她漂亮,这里漂亮的女孩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她?”吃了一次亏为什么还要回头再吃一次?
这性子到底遗传了谁?
他爷爷,他爸爸都不这样。
“和她在一起,我起码能感觉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男人。”为什么非她不可,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想过,说漂亮,帝都漂亮的女人太多,她也没有多出众到让他神魂颠倒。
具体原因,就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吃她这一款的。
小时候就吃。
现在也是。
当初她接近他,他出于不想走他爸爸老路,克制着没怎么上心,结果她一路追过来,阴差阳错就那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