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会有点疼呢?
为什么?
阮巧容看着她过于惨白的脸色,愣了下,过了会心口一疼,替她拨拨顺散乱的头发,扶她起来,说:“好,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我们回家。”
“嗯。”木然地点点头,“阮姨……我饿了。”
“回家我就给你做饭吃。”
“阮姨,我想吃你做的小笼包。”
“好,我回家给你做。”
“嗯。”
只是,真正回到家,等阮巧容特意做了小笼包给她吃时,她已经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苏苒睡了很久,久到一点梦都没做。
阮巧容知道她遭受了什么,特意打电话给她班主任许老师,请了两天假。
让她在家好好休养。
修养的日子,一切都似乎归于原点。
靳菀那场生日会闹出的乌龙,不知内情的只以为是苏家那位大小姐素养差,毁了生日会,让大家看笑话,知情的不愿意多去八卦,靳家不是可以随便乱嚼舌根的。
之后,随着时间,那天的事慢慢被大家淡化。
靳泽跟以前一样,早出晚归,把自己麻痹进工作里。
甚至开始准备提前去亚丁湾西岸的吉布提谈收购港口码头的事,靳老太太还是了解自己孙子的,他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问题。
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特意找了个时间,想问问他和那个苏苒的事。
但无论靳老太太怎么问,靳泽只字未提她。
最后一笔带过,很浅淡地说:‘没受住美色,犯了他爸爸一样的错,不过他以后不会再犯。’
的确不会再犯,不管这个女人出于什么原因非要毁联姻,都不是因为喜欢他。
如果喜欢就不会连解释都没有,就跑了。
从头到尾,她就是利用。
靳老太太心里顿时有数了,没多说什么。
他比他爸爸有分寸。
靳泽这边没什么事,生日会第二天,苏馨那边却出了车祸。
大概是受那天生日会被靳家出尔发尔的刺激,她约了好朋友去飙车,车速过快,跟别人撞车,幸好没出大事,但一条腿是废了。
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打石膏住院。
从美国赶回来的苏厉程知道事情原委后,没发表任何意见,闷声不吭开始准备带苏馨去美国治疗的事。
这让吴海琼从心底恨起来。
她就知道她这个老公心里就是偏向许清溪那对母女。
自己女儿被那个贱人的女人害的一条腿都废了,他这个做爸爸的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怎么能忍?
怎么能噎下这口气。
尤其当她的宝贝女儿哭着跟她说没有腿,不想活了,她的心就如被刀割开了一样难受。
她的女儿不好过,那么苏苒也别想好过。
周四,苏苒身体渐渐复原,收拾一下,继续回学校上课。
这天破天荒地天气格外好,没有雾霾,风和日丽。
而尘封10年的712火灾案在骆远搜集了相关证据后,也在这一天重新立案。
立案前2个小时,吴海琼带着温怡一起到北舞找苏苒。
两个女人,一个为女儿,一个为自己儿子。
来找苏苒算账。
拖拽回别墅的过程,苏苒脑袋乱如一团麻,手脚也是虚浮。
别墅四周明晃的幽绿色灯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投射到她脸上,更显得她的脸色惨白无比。
她不想再进靳家。
一点也不想。
路上,刚好碰上从靳家客厅出来,和自己父母一起要回去的蓝欢,蓝欢立刻拦住他们,说:“苏苒,你没事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刚才在客厅发生的事太乱,苏家大小姐砸了靳家小公主的生日会,还像疯子一样大发脾气,大家都闹哄哄,她想找苏苒,隔着人群,就看到苏家老太太当众打了她一耳光,然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苏苒就不见了,她找都没找到。
说完,瞥到被靳泽死死抓着的手腕一声不吭脸色惨白的苏苒,蓝欢顿时睁大眼睛,懵了。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靳泽怎么拉着苏苒?还有这两人的脸色……怎么都不正常?
就在她没弄明白什么情况时,靳泽已经扯着苏苒将她往别墅后面带去。
蓝欢回神想跟上去,就被她妈妈陈婷手快拉住了,“回家,他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妈妈,苏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管的。”蓝欢还想去追他们。
陈婷死死拉住,没好气地数落自己女儿:“别去,你真是一根筋,难道还看不出点什么?”她本来也是不太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恰好,她去找温怡的时候,在老太太门外听到了一点半点东西。
真的让她大跌眼镜。
苏苒她是认识的,跟她家蓝欢关系很好,这个女孩子给人感觉很懂礼貌也乖巧。
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这是靳家的私事,她还是别去多管闲事。
免得惹一身骚。
“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蓝欢不明白。
靳泽好像从没和苏苒有接触吧?
起码在她印象里,是这样的。
“没什么意思,靳家的事,我们少去掺和,给我回家。”
“可是……”蓝欢依旧站着不肯走,她怕苏苒有事。
陈婷知道自己女儿脾气,对苏苒很好,不会扔下她不管,但现在在靳家的地盘,他们多插一脚,只会惹嫌。
横横心,直接喊了自己老公过来,两个人生拉硬拽把宝贝女儿蓝欢架回车内,驱车快速离开。
苏苒被靳泽继续拖着,一直到别墅后面的一幢小仓库前,才停了脚步。
仓库不大,是靳家用来堆放收藏品的地方。
开门,不等拽着她的男人把仓库内的灯打开,苏苒就急忙掰住仓库的门框,防止自己被他扯进去,“靳泽……”。
但这些对于力气比她大很多的男人而言,等于徒劳。
她越是这样抗拒,他心里就越火。
就越想发泄。
所以当仓库内的灯亮起,他根本没想对她怜香惜玉,用蛮力将她生生扯进来,因为扯的太用力,苏苒的手指被门框刮划而过,划了一道细细长长地血痕。
生生地疼。
而后,仓库门关上,头顶亮晃刺眼的日灯光照入她的瞳孔,苏苒在惊恐中被他重重压在了仓库角落一侧的长桌上,“不是说我强-暴你吗?”阴鹜着的男人,逆着光,一字一句如含着碎冰一般说着:“是这样吗?嗯?”说着,手掌直接撕开她的裙子,裙子被撕开,凉意从下身袭来,苏苒终于在这种惊恐中忍不住哭了,眼里的泪珠如绷断的线珠,怎么都止不了,手急急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进一步压来,“靳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
他被她利用了大半年,就是换来一句‘对不起’?
真的挺好玩。
“费尽心机接近我,一步步挖空心思在我身上,就是为了今天是吗?”真的可笑,做这些,就是为了可笑的毁他的联姻?
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他自己也不知情,她该怎么想?
如果她知道,他根本没想要什么联姻,今天的事纯属他家老太太自作主张,她是不是会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
或许也不会,这个女人接近他的目的就是这样,藏不藏早晚会露出来。
而他偏偏……就一头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