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秋语气称得上威胁:“下不为例。”
贾维斯明显抖了一下,道:“……是。尊重您的选择。”
尽管贾维斯只是一个程序,但莫名感受到了阵阵寒意,乖乖闭嘴,不再多问了。
而且……它的模拟运算没压中,冉竹洲并未停止给李云秋用药,反而加大了剂量。
李云秋开始昏昏沉沉,让人有种温顺的错觉。
每当冉竹洲站在床前时,都会觉得,锁在床上浑身无力的这个人,从一只利爪锋利的雄狮,变成剪除爪牙的家猫。
这让他有种病态的迷恋感。
他亲吻着李云秋的眉眼、鼻尖、薄唇、脖颈、锁骨,一路向下,李云秋就算是情浓时,也不怎么回应,咬唇闷声。
唇齿相碰的两人,各怀心绪,貌合神离,都始终坚持……
自己是对的。
一如当年。
曾经在纽瓦克机场,洗手间内,苏瑾压着李云秋,双眼赤红地问道:“……能不能不回上海?”
“不能。”李云秋理了理领口,道,“乖,你先回旧金山,把手头上的实验课题弄好。我最多最多两年就会回来。国内目前金融市场萎靡,可能会迎来周期性回暖。交给我的烂摊子也许能趁机解决……”
“如果不能解决呢?你要怎么办??你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下?!”苏瑾终于爆发了,“不要这么擅作主张好不好???校友会的一个学长也快答应给我资助,没有那么多,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
李云秋顺口就想说——
史蒂芬???那个见鬼的“同性恋去死”主义者?怎么可能会答应你这种胆大包天的课题……
但瞥见苏瑾的神色,李云秋默默咽下这句话,状作轻松地说道:“还不信我?不存在不能解决。”
他对苏瑾真正在意的问题,避而不谈。
——这问题没法真正说开。
外面,提醒登机的播报响起。
李云秋拍了拍苏瑾,示意他起身。
这是一次相当困难的分别——
天知道苏瑾注视着那拖着行李箱走远的背影,费了多大劲才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当时的他,是真的想将李云秋抗回曼哈顿的公寓……特别、特别想。
想到发狂。
……
李云秋修了年假,长达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他玩人间蒸发,都不一定有人敢来找他。
冉竹洲反而有自己打算一般,在地下室疯狂了五天之后,就开始订机票、买东西、签护照,准备出国旅游。
李云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