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秋皱着眉,第一次主动向贾维斯寻求帮助:“……我该怎么办?”
贾维斯提议道:“您也许可以参考您的亲身经历。”
“亲身经历?”李云秋自嘲地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他父母当年反应激烈,尤其是母亲,一个以端庄得体为本能的珠宝设计师,在出柜这个问题上却十分坚决,不惜用泼妇耍赖的方式来阻止。
而他将这事处理地糟之又糟,毫无参考价值。
这是个虚拟世界,但过于真实,夹杂在亲情与爱情之间的痛苦扭曲,仿佛被溺毙在深海之中,窒息感让他无处可去。
又或许是让他回忆起以前,太过……感同身受。
就连冉竹洲在亲吻他时,李云秋都有些神游。
冉竹洲注意到了李云秋走神,不满地撞击了一下,盯着他逐渐潮红的脸。
“唔!”李云秋倒吸口气,“你轻点……”
取了眼镜,眼前几分模糊,所以李云秋看着冉竹洲的时候,焦距时常是不对的,双眼带着一种独特的朦胧感。
“看我。”冉竹洲命令道,眼神专注,好像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李云秋。
李云秋没作声,手臂攀上冉竹洲的脖子,微微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吻。
等到第二天来到办公室时,贾维斯提醒他道:“您没有说这次的情况。实际情况可能很严重,拖延症是不好的。”
李云秋不耐烦地道:“我该怎么说?说我爸不同意?”
多年前也是这样——
“我该怎么和我妈说???她都住院了,你是要我这个时候逼她去死吗???”
贾维斯:“您也可以直接同柳铭摊牌。”
“馊主意。”李云秋毫不留情地批判。
他打了个电话给京城柳宅,是管家接通的:“少爷?”
“嗯是我。万伯,我父亲最近身体状况如何?”
管家有点懵:“他不是到您那边去了吗?您可以当面问他,他应该很高兴您关心他。”
“……还是你说吧。”
管家如实回答:“前几天刚出院。高血压复发了……少爷,不论如何,您尽量多迁就先生一点。”
李云秋:“……”
挂断电话后,李云秋挑眉:“喏,运用你的计算力模拟一下摊牌后的后果吧。”
贾维斯:“……根据模拟运算,他会在您提出的十秒内,心率上升70,血压上升110左右,有80的几率立刻进医院。”
李运秋“哦”了一声。
贾维斯硬着头皮继续道:“出院之后,会直接用他的人脉封杀冉竹洲,断绝父子关系应该也不会太远——虽然只是表面上的,您稍微服软就能挽回。”
李云秋:“所以,你觉得这条路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