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系统的话，洛子楚细细瞅了瞅泡在水里的攻略对象，心道，身材还是不错的嘛哈哈哈。

他眼珠子一转，问系统道：【直的还是弯的？】

洛子楚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换回男装的问题，不想系统竟回答道：【宿主若想采用女装大佬掰弯直男战略，空间项链中备有国际顶尖仿真硅胶胸垫，完美还原女性特征，不但看起来逼真至极，而且防水透气，凉快舒爽，可谓是男扮女装的必备之物……】

系统语速极快，熟练至极，洛子楚听得目瞪口呆：【……本尊要把这东西从空间项链中扔出去。】

不顾小红红的强烈反对，他将神识探入空间项链中到处卖力翻找，硅胶倒是没翻出来，竟从角落里找出一把小小的箜篌。

洛子楚疑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这种老古董？】

小红红：【此箜篌由你的粉丝凤箫友情提供。】

洛子楚：【……】那个在牛郎店里将红酒倒在自己头上的女人……

另一边，月牙池中，墨长敛正专心疗伤。

自从千年前，那仙魔大战烙下病根，他的旧伤便从未好过，只有这月牙池水能暂时压制他的伤势。

纵使千年过去，他背上的那道长长的伤口仍旧未曾完全愈合，泡在水中，竟还能看见丝丝殷红的血丝，从伤口中一点一点地渗出来，然后在清澈的池水中渐渐消失殆尽。

忽然，一阵清亮的箜篌声破空而来，墨长敛蓦然睁开眼睛，转身望去。

身后，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背对着自己，侧卧在彼岸花丛中，一身轻纱松松散散地挂在肩膀上，香肩半露，露出大块白皙的皮肤，金色的长发披散了一地，微风吹开赤色下摆，竟露出一双光裸的纤细玉足。

少女的额前放着一个小小的竖箜篌，她十指纤纤，不染丹蔻，轻轻跳跃在细细的弦间，指间流出似曾相识的乐曲。

此曲名为《黛娥长敛》。

小红红：【宿主你太骚了，我看得都要流鼻血了，啊啊啊，我是你的小迷妹！！！星星眼jpg】

闻言，洛子楚暗暗翻了个白眼，弹奏着箜篌的手却不停下，他一门心思勾引本次的攻略对象，尽力使出柔弱的姿态，抱着箜篌一点一点从花丛中坐起来，略带羞涩地转头，轻轻回眸一笑，碧绿的眸子光华流转。

水中的那个身影清晰地倒映在洛子楚碧绿瞳孔里。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双金瞳目光如冰，面容英俊，凤目高鼻，头戴一金色妖月抹额，左眼角纹着一条殷红的烛龙，湿漉漉的黑色长发粘在身上，隐约可见长发下健美的身材。

看到那张面纹烛龙的脸，洛子楚弹奏箜篌的手指当即一顿，只听一声极不自然的“嘣”声，断掉的弦割伤了他修长的手指，鲜血从指间流下，一滴一滴，滴落在泥土里……

啪！

手中的箜篌蓦然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仿佛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只有被割伤滴血的指间轻轻颤抖。

一双碧瞳中溢满了不可置信。

眼前之人，黄金瞳孔，妖月抹额，烛龙纹身——魔尊凌渊，真名“墨长敛”。

仿佛有一把无情的利刃，残忍地斩断了洛子楚心中那封住某扇门的厚重锁链，将那的封尘已久，不愿意去回忆的记忆全数放出。

……

前世的洛子楚乃九嶷山上一代魔尊，因住在零陵之中，故取同音“凌”为姓，“钰”字则取“金玉在外，熙华灼灼”之意，故对外宣称假名“凌钰”。

魔尊凌钰乃纯正上古魔族血统，天生法力高强，名震三界，其坐下弟子无数，却唯有一人脱颖而出，极其出彩。

此人名“墨长敛”，乃是人魔之后，对外宣称假名“凌渊”。

渊，深不可测为渊，深藏若虚为渊。

这个凌渊，当真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上一世，洛子楚在仙魔大战中身受重伤，与弟子墨长敛孤身二人逃至大野神境，同卧于草塘之上。

清晨的露水重新粘湿了两人血迹已干的衣衫，洛子楚撑着虚弱地身子欲坐起来，他抬起头，脸上虽血迹斑斑，但嘴角却浅笑吟吟，不可一世。

他垂眸望着身边的墨长敛，瞳色暗淡，一银一红两个硕大的妖月耳环却在晨曦之下泛着妖冶的光：“长敛，我……！”

一话未完，在洛子楚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墨长敛手腕一转，利落拔刀，一刀刺在他的心窝，金瞳竟无比璀璨，犹胜星辰。

一张千年面瘫脸竟然扯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却温柔至极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