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直冒冷汗,躬着身子,双手死死地摁在腹部上,如此,疼痛之感方有所减轻。
这疼痛似乎越来越频繁了啊……
穆殊如来到隔壁周恣衡房间门前,手抬起又放下,最后一咬牙,轻敲了两下。
过了半分钟,房门打开,周恣衡站在门后,他好像刚锻炼完,脸色红润,额头鬓角淌下大滴大滴的汗珠,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下身穿着灰色运动裤,上身披着件衬衣,可能是匆忙披上,纽扣都没扣对,胸膛微敞,可以看到他那结实的胸肌,在黄色廊灯下泛着油光。
穆殊如像触电似的,忙将目光移开,看着门框道:“周医生,我给你发的微信看了吗?”
周恣衡朝后退了一步,道:“进来说吧。”
穆殊如踟蹰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坐吧。”周恣衡也发现了自己衬衣的纽扣没扣对,转过身去重新扣。
穆殊如实在不知该往哪儿坐,床、沙发,到处都是平整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她觉得自己不该去破坏。
周恣衡转回身来,发现穆殊如仍站着,双手抱臂搓着,不由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
她披着件稍宽的针织外套,是芷姨的外套,里面穿着件粉色绸缎齐膝睡裙,白得晃眼的细腿有点打抖。
周恣衡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衣帽架上,取下睡袍,走过来,抖开,将穆殊如整个人包了起来,然后推着她后退到床边,将她按着坐下,道:“坐这吧。”
他的动作太快,穆殊如都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按着坐下了,只讷讷地叫声:“周医生?”
周恣衡在沙发上坐下,与她面对着面。
他抬眸看着她,平静地道:“你发微信给我了?”
“嗯。”
“我休息时候,很少看手机。”
穆殊如“哦”了一声,然后道:“周医生,我有个请求。”
“你说。”
“我们先办婚宴,领证能等到半年后再领吗?”
周恣衡看着她,目光深沉:“你确定要这样?”
穆殊如点点头:“我们毕竟才认识一个多月,我想领证的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她对于婚姻其实是有点恐惧的,身边尽是些婚姻失败的例子,让她怎么有信心和勇气去闪婚。
“不领证只办婚宴,就意味着,我们的夫妻关系没有法律保障,更准确的说是,你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而在外人眼里,你依旧是二婚。你不担心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周恣衡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穆殊如却忽然笑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那我是怎样的人?”周恣衡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