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恣衡是由阿公阿婆一手抚养长大的,他与阿公的感情极深,而现在阿公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应该是想要完成阿公的心愿。
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说愤怒吧,也没有;说高兴吧,也没有。
就是很怪异的感觉。
结婚这么重大而严肃的事情,居然只是为了达成长辈的心愿,而不是因为喜欢啊,爱情啊什么的,总是有点悲哀的。
当然如果他说出,喜欢她,或者爱她之类的话,她也是压根不会相信的,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更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平凡的自己身上。
周恣衡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毫无喜色的脸,他的心陡然下沉。
他想到了她同事口中的那副画,想到了她在火车上对着画发呆的样子,他收回目光,浅棕色的眼眸渐渐冷淡下来。
“是我太唐突了,如果你不愿意,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
周恣衡冷淡的声音传来,穆殊如惊觉自己的失态,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你能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吗?”
她的眸光微微颤抖,好似受惊的小兔子,那么无辜,那么不安。
周恣衡刚冷硬起的心软了下去,温声道:“好。”
然后他启动车子,驶向医院。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阿公在得知周恣衡和穆殊如在谈朋友以后,精神状态非常之好。
今天下午的时候,陈俊检查了各项指标后,就说可以出院了。
穆芷兰已提前去了周恣衡家张罗了一桌饭菜,阿公和阿婆则在医院等着周恣衡和穆殊如过来接他们回家。
回到家,大家愉快地用餐,气氛和乐融洽。
饭后,大家又坐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基本是穆芷兰和阿婆在说穆殊如和周恣衡小时候的一些趣事,阿公乐呵呵地听着,穆殊如和周恣衡偶尔附和两句。
“今天也晚了,外面还下着雨,芷兰啊,你和殊如就在家里住下吧。”阿公对穆芷兰道。
又转向周恣衡:“恣衡,你去收拾一下大客房,晚上就让芷兰和殊如住那。”
周恣衡点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