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瑶突然直起身搂住他:“小安子,小安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疼不疼?疼不疼?”
闲谟帝慢慢地抱紧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她刚刚那么高下来怕是也吓着了。
果然,这天晚上到了半夜,闲谟帝没什么事,可狄瑶发起了高烧,直到第二天高热都没完全退尽。
这事传到前朝传到前线,就变成了皇后娘娘为了赶制将士们的冬衣人都累倒了,于是前朝一直议论皇后娘娘干政什么的风言风语都销声匿迹,前线收到冬衣鞋子的将士也开始振奋起来,都喊着要好好打个胜仗给娘娘当新年贺礼。
可闲谟帝却在皇后清醒过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出来后还是老样子,但一旦盯着你,就会给人一种莫名窒息感。
只有太医院很老的,已经辞官回乡的院判知道为什么,可他不能说啊。
其实,皇后娘娘高烧那天还小产啦,因为月份太浅,所以宫人们还以为是来了月事,只有自己这样医术精湛的才能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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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谟帝一个人看着面前被修好的秋千,想着,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一定不会让她说出那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可以,他会亲自去监督织造,让她安心养胎,让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与她血浓于水的亲人。
太医不说,其实他也能想到,她那样劳累,没有昨天那一摔,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她那样在乎大贺,在乎她的子民,却没办法留住自己的孩子。
都是,因为他啊。
这个孩子他不敢说出来,他害怕她会伤心,会怨恨,会再也不是那个一点乐子就哈哈大笑的人了,所以,这个孩子只能是个秘密,一个永远的秘密。
有时候成长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可有时只是一件事一个瞬间。
闲谟帝那一刻就想着以后他要护着他那爱逞强的皇后,护着那个喜欢他的金眸,想尽办法对他好的小女人,那一刻,他开始急于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能让狄瑶依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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