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谟帝虽然没权,平时也不怎么跟太师丞相作对,可不代表他不敢,相反的,他混起来谁也没办法,当年硬是把自己母妃跟先王合葬了,给先王后一点儿位儿都没留,气的那时候还没死的先王后当场吐血,众大臣怎么劝,跪了三天三夜,他愣是不改口,最后怒起来,直接拿剑砍了几个最激动的大臣,金色的眸子都红了,骇人得很,这事最后就这么着了。所以平日里闲谟帝多的是没心思跟这些藐视他有勇无谋的大臣计较,要不然就是当个暴君又怎么样?
这很大程度导致摸透闲谟帝重视个人享受,不怎么关心国事性子的户部,闲谟帝一开口要美人美酒扩建后宫什么的立马想尽办法去办,说到军费税收什么的就敢各种借口,各种推脱。
“陛下息怒。”丞相陪着跪下来,却不再多说什么。
太师接连两次被这么打击,也有点慌神,赶紧跪下来不好多说话,他了还记得那年要不是他跪得离这位远点,说不定也被砍了,那会儿的陛下可是六亲不认,当时的一个二品尚书说砍就砍了,眼都不带眨的。
心有余悸。
闲谟帝心想,都什么玩意儿,孤不计较,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就是今儿砍了你,明天大贺就完蛋孤都不怕,你还敢叽叽歪歪,有几天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来找孤的晦气,找抽呢?
“来人,传旨,李简监守自盗,贪赃枉法,胆大包天,染指皇家之物,即刻拿下送往天牢,抄其家,拿其族。”
“陛下!”太师忍不住惊呼。
“求情者,一律同罪。”闲谟帝又扫了新上来的茶杯,滚烫的热茶洒在丞相太师面前,“一个个都不让孤痛快是不是?行,那就一块不痛快,孤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有好日子过。”
闲谟帝一肚子火地跑了,太师浑身发抖,丞相淡然地站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太师,回吧。”轻松地往门口走。
“你,那可是你妹夫。”太师声音都哑了。
“啊?本官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太师不知道,十年前开始本官就是冷清冷心,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丞相笑的风华绝代。
太师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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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钱了。”小房子兴奋地跑进来,“说是有人惹怒了陛下,陛下就英明神武,当机立断地抄了李大人的家,您猜怎么着?给抄出来近万两银子,还有许多珍贵字画什么的,陛下都让送到织造局了,陛下啊,可是惦记着您呐。”
一旁喝着花茶的闲谟帝琢磨,难道自己刚刚其实就是去给皇后搞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