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放心,有嬷嬷在,谁都不能伤着您,那些狐媚子们不能,咱们陛下也不能,嬷嬷说什么都不会让陛下废了您的,您就尽管放宽心,嬷嬷早就派人跟家里老爷报信,老爷会和其他大臣一起规劝陛下,大贺后宫一个女人没有可不行,陛下是吃了狐媚子的亏,但不能因为那些贱人迁怒到您,您可是尊贵的东宫娘娘,您只要好起来,再生个皇子,咱们就算有指望了。”老嬷嬷念念叨叨地,床上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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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太监赵圭也不过二十多岁,是伺候闲谟帝从小到大的,小时候就是闲谟帝的奴才加玩伴。闲谟帝成了皇帝他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大太监,因为有情分,所以在别人不敢靠近闲谟帝的时候,他还是能说上话的,比如现在,“该换药了。”
“咣——”闲谟帝将一边的果盘扫到地上,披散的黑发掩盖了半边白玉般的脸,金色的眸子爆出冷冽的光。右胳膊上的白色单衣隐隐有红色,这是伤口有出血了。
“那个女人呢?”刀子似的话语往外冒,“死了没?”
“回陛下,还没死,不过快了。”
“哼,别让她死那么早,多受点苦才对得起她这么煞费苦心。”
“奴才记下了。”
“敢拿刀捅孤,孤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狼心狗肺,孤给她那么多赏赐宠爱,她竟然跟郝连影勾结,再去捅她三十刀,捅郝连影三刀。”
赵圭头上一排乌鸦飞过。
“喏,陛下换了药,奴才就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