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本来按规矩,是不准公主坐月子期间和驸马同房的,但是苏倾钰和傻宝向来不走寻常路,嬷嬷们一再隐晦提示不许乱来后也就随他们去了。
反正,驸马她们是知道的,看着爱玩混不吝了点,实际上关于公主的事从来没失过分寸。
所以今天驸马非把伺候的人全赶出去,连门口守夜的都不要,说嫌吵时,嬷嬷们也没怎么起疑。
苏倾钰和傻宝看嬷嬷们都出去了,立马爬起来,苏倾钰敲了敲床柱,屋顶上一身黑衣的纨绔就从外面轻轻把屋顶通风口的瓦片拿了,苏倾钰拿了厚厚的斗篷给傻宝包上,抱着傻宝直接从头顶小洞飞出去了。
傻宝一路上眼睛发光,也不计较披风太热,看着热闹的夜市,这个摸摸那个看看,高兴极了。
苏倾钰看看这大晚上都十分热闹的大街,蒙上了灯光月光,比白天喧嚣还要美上几分,感叹,到底是大贺,繁荣不是别处能比的,要是西罗有一天也能这样该多好。
苏倾钰摇摇头,打住,不许自己乱想。
傻宝跑的比较快,苏倾钰也随她,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突然,傻宝很兴奋地喊:“阿钰,你看,这就是你说的街头没人要的光棍吗?”
苏倾钰眉头一抽,顺着傻宝指的看过去,那堵五六米的高墙根下,三四个衣衫褴褛,光着头,脸脏兮兮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蹲在那,被傻宝一囔,都立马两眼放光,可怜兮兮地爬出来跟傻宝喊起来。
“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施舍我们一点吧,我们三天没吃饭啦。”
苏倾钰害怕吓到傻宝,立马上去拉着傻宝躲远一点。
“为什么他们身上没看见虱子?他们的头就是癞创癞成的秃子吗?”
纨绔一边抱剑装高冷,一边嚼着嘴里的莲子糖:“少夫人,他们那是特地剃光的,头上有戒疤的一般不是癞秃的,他们是自愿秃的,嗯?不对啊,那他们应该是和尚吧?和尚不呆在庙里蹲在,嗯?”纨绔退了几步,看全高墙后面的全景,“这不是金家吗?他们在这作甚?”
苏倾钰觉得不要多管闲事,毕竟他们自己都是偷跑出来的。
傻宝后知后觉想起来,金家好像也是自己舅舅家。
苏倾钰心头一颤:不得了,要是被金家舅舅看到他们出来,肯定二话不说把他们拉到家里,那么他们偷跑出来的事又要败露了。
“对啊,你们为什么蹲在我金家舅舅家?”傻宝很好奇,她看过父王去寺庙祈愿时,会去老大一个庙,里面的和尚会穿一样的和尚服,可面前这几个都不是,他们穿了补丁衣服,就跟乞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