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兆帝没有子嗣,也没有什么小孩儿敢随便靠近他,突然被这么柔软的小东西缠住,有点发蒙。
小人儿费劲巴哈地爬起来大半个身子,仰头看那么高那么高的男人,发了会儿呆,不知道想到什么,歪歪头,嘴巴一咧,口水都流到了皇帝龙袍上,奶声奶气喊了声:“得,爹得。”
室内一阵鸦雀无声。
宗兆帝浑身一颤,下意识将腿上的小东西踢到了一边,脸色出奇的差,身边跟着一块来,打算跟皇后叫个板的宠妃,也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远离宗兆帝。
苏夫人面如土色,爬过去抱住被踢开正委屈得哇哇大哭的儿子,不停地叩头:“陛下恕罪,稚子无知,陛下恕罪,恕罪。”
宗兆帝掉头就走。
太后赶紧让人将地上的母子二人扶起来,想要说什么,苏夫人却突然将大哭的儿子塞给宫女,用帕子捂住口,转头就跑出去了。
皇后赶紧让贴身宫女跟上去,叹息地抱过因为母亲离去哭得更厉害的孩子,慢慢哄着:“哦哦,倾儿乖,不哭不哭,哦哦,我们倾儿最乖了,哦哦,不哭不哭。”
太后长叹一声:“哀家害了馨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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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爹呢?”走路摇摇晃晃又不肯让人抱的紫色团子,揪着娘亲的裙角费力地仰着头问。
“死了啊。”美丽的年轻娘亲头也不抬一下地回了句,手里还在缝着小孩子的冬衣。
“死,死了?”小团子瘪瘪嘴,“小白,死,一样?”小白是只被小团子玩死了的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