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以为此举不妥,先人有云,安土重迁,百姓世代在家乡生活,实在不应该,”新状元反应过来立马劝说。
承业帝皱眉:“状元郎,你先告诉孤你的家乡在哪里,你的祖先又在那生活了多久?”
“回陛下,微臣家乡乃是西南海滨的一个小渔村,微臣祖父方才迁到那处。”
“小渔村啊,那么能上的学堂的必然很少了,你的家境也是不错了,你也挺用功了。”
“臣不敢当,祖父迁入时确实有些家底,村里能上起学的也只有几人,臣读书也的确不敢分心。”
承业帝敲着龙椅:“你说说那里的渔民生活如何,几日出一次海,出海一次多少日,一次可得多少鱼,这些鱼又能销往何处,如何运输,鱼的价格一般又是多少,可能满足渔民日常生活?”
状元郎楞在当场:“陛下,臣一心读着圣贤书,此等琐事并不需臣过问。”
承业帝收回手,有点憋闷:“是吗?天下能读圣贤书的何其多,孤要你们站在这里是要你们吊书袋的?那么坊间说书的岂不是比你们更该站在这里?身边之事尚不在意,孤又敢把天下大事交于你手?”
状元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惹怒了皇帝,吓得扑通跪下了,其他新臣子也跪下了。
“谁敢给孤哭一声立马脱了这身官服滚回老家去。”
刚要喊冤的状元郎吓得立马憋回泪,发抖地趴在地上。
承业帝扫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陈大人,又看了看三年前的老状元郎,那是新太师挑出来的,如今已是尚书房的一名议员,论起实务还是在前太师如今的陈尚书陈大人手下。
承业帝指了指老状元:“严侍郎,孤记得三年前你也是海滨的渔村出来的,来看看,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