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刘禹的父亲吗?”
“对,是我,你们找他,可真不巧,他出差在外,走了一个月了。”
“那,别的人呢,你的儿媳苏微在吗?”
“娘俩去外地上香了,这会到哪里了,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就同我说吧。”
刘父打开房门,楚青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冲了进去,楼上楼下大肆搜索了一番,结果很快就退了出来,房间里没有人。
楚青沉着脸,拿出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拘捕令,递到刘父的眼前。
“对不起,我们奉命请你们一家人回去协助调查,您是老党员了,不用我讲政策吧,告诉我们,她们去哪里了,请放心,我们会按照规定来,保护她们的身体健康。”
刘父摇摇头:“如果你们早一个小时来,我一定告诉你们她们去哪了,现在嘛,晚了,她们的车子早就开出了帝都,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会儿到哪儿了,总不能对人民警察撒谎,你说对吗?”
楚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地心里一松,脸上却扳得端正无比。
“那对不起了,您要跟我们走一趟。”
“成,要上铐子吗?”
“不用,说了只是协助调查。”
刘父背着手,跟着他们下了楼,进了对方开来的车子,没有发现母女俩的身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离着乌市市区三十公里外的一处军营里,钟茗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队长,对方似乎一早就认识她,非常热情地握住她的手。
“你就是钟茗少校吧。”
“是的,胡队。”
钟茗有些意外,胡队给她的第一印象,并不是那种刻板的军人,甚至还开了一个玩笑。
“你知道吗,我有点怕你,每次你的名字一出现,我就要损失队员,这回又看上谁了啊,是不是这小子?”
这句话语带双关,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所以,我也怕您啊。”
“你是总参下来的大领导,又不是我的兵,怕我什么?”胡队奇怪的问道。
“怕您打我。”
钟茗的话让他乐了,装出一付不情不愿的样子,言语夸张地说道:“看吧,我就知道没好事,赶紧让他们躲起来,被人找到了可不能怪我。”
玩笑归玩笑,胡队知道事情很急,一边领着她朝里头走,一边询问任务的情况。
“我们奉命调来才几天的功夫,用的是地方上提供的营房,没怎么归置,你也别嫌简陋,先休息一下。”
钟茗听他这么说,就明白,授权还没有拿下来,不过消息已经通知到了,所以营房里静悄悄地,里面的人肯定是在做着战斗准备。
“不休息了,长话短说吧,我需要一间战术室。”
“行,我来安排。”
胡队听她的口气,事态很紧急,而且任务肯定不寻常,否则不会这么不顺利,几个人来到一间战术分析室,里面已经联上了网。
“我们的目标位于乌市西北方向一片沙漠地带,那里没有在地图上标出来,如果授权下来,我们需要利用卫星示图,拿到实景,确定方位之后,再用无人_机做精确观察。”
“距离多少?”胡队在正中的一付地图上看了看,将图上的标尺调整到她刚刚报出的方位。
“一百公里左右。”
“要达成快速突袭的目地,只能使用直升机,我这里有两架直十一,一次能运载十二名队员,你的目标大致情况清楚吗,有多少名恐怖份子?武器装备?有没有重火力。”
恐怖份子?钟茗一愣,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解救人质,他不在恐怖份子的手中,而是咱们自己的同志,因此,不能开枪,只能使用震慑性武器,最关键的是,这些人里头,有可能藏着敌人的内应,所以我们只能突袭的办法,没有谈判,也没有通知。”
胡队慢慢地从地图上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次任务是总参直接下达的命令,可是却没有透露任何细节,原本以为是突发的恐怖事件,因为他们刚刚接到边境线一带铁路被炸的消息,都觉得肯定是冲着敌人的老巢去的,谁能想到,竟然毫无关联。
疆区,沙漠区的那幢小楼,位于一楼楼道尽头的审讯室里,老徐听到楚青的汇报,面上有些阴晴不定,不过他没有发火,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们抓紧时间做个预审,把结果报上来。”
放下电话,老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刘禹,依然是一付波澜不惊的模样。
“怎么样,想好了吗?”
刘禹的眼睛在桌子上的那个金属箱上掠过,他知道,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在箱子里,机会很可能只有一次,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就说说,你们在美国的事情。”
“它和现在的事件有关吗?”
一旁的小张敲了敲桌子上的材料,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当然有关,这次事件,就是某国情报机关策划,妄图破坏我国的新丝路政策,从而达到孤立并颠覆_国家政权的目地,这是叛国罪,你最好老实交待。”
“别,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我们去美国,一是渡蜜月,二是为亲人治病,结果蜜月没过好,人也没了,这有什么可说的,国家会为我们出头,向他们追讨赔偿吗?”
“你”小张被他噎了一下,气得站起来,老徐拍拍她,示意不要着急。
“你这是不愿意合作的态度了?”
刘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再不合作,就会去找苏微和自己的家人,稍稍软化了一下语气。
“能给支烟吗?”
老徐依旧拿了只招呼烟递给他,并亲手为他点上。
“好好想想,把事情说清楚,相信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刘禹吐了一口烟圈,摇摇头:“不是我不配合,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说得多了全都是废话,你们未必爱听,说不准还要怀疑我在拖延时间。”
“不会的,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说。”
老徐退回座位,好整以遐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