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
子不学,断机杼”
听着那个长方盒子里传出的声响,两个女孩都吃了一惊,熟知传音筒的雉奴还好,这事物虽然有些怪异,还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一旁的璟娘却已经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了。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的闺房里显得十分诡异,更要命的是,那分明就是自家郎君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你为何怕成这样?”雉奴看着她的样子,在心里找回了些得意,原本还以为后面是故事啥的,结果说来说去全是些大道理,听着听着就有些不耐了。
看着雉奴拿着那个事物毫不在意地放在耳边,又拿下来左看右看,她努力让自己的心镇定下来,以求不要输给了眼前这人。
“这究竟是何物,为何会有他的声音传出?”璟娘下意识地看了看房中,确定只有她二人在此,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传音筒吧,这种样式的我也没见过,或是为你特制也说不定。”雉奴看了半天,除了精致些,那个透明的壳子上还能显示图形字样,不禁心里有些羡慕。
专门为自己做的?璟娘不敢确信,只是身为深闺女子,外面有什么新奇之物,她也只能通过丫环婆子偶然听说,大部分见都没见过,吃惊则因为那声音而已。
“咦!”突然听到雉奴哼了一声,璟娘不知何故,凑过去一看,顿时就愣住了,那个壳子上不知怎得显出一个人的面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几日后就嫁的那人。
刘禹的像片栩栩如生地显示在屏幕上,带着一个玩味的笑容,仿佛盯着她一样,璟娘看了一会就低下头去,脸上红成了一片,雉奴却不以为意,她连姐姐的亡照都见过了,这又得了什么。
“十三姐儿,你何时将伯厚先生请来了?爹爹也是,都不说与我。”就在这时,又一个男声突兀地响起来,还未及应答,门上的珠帘就被人挑开了,一个身着玉色长衫的贵公子踏了进来。
刚向房中望了一眼,叶应有就知道不对劲,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哪里有什么“伯厚先生”,一个与自家妹子年纪相仿的小娘子正用好奇的眼色打量自己,他不及看清对方的容貌就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非礼勿视,姐儿莫怪,某实不知房中还有旁人。”他边说边退了出去,冷不防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就摔倒下去。
雉奴看着那个比女子还要羞涩的男子,“扑嗤”一声笑了出来。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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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厚!”庐州城外的南岗镇渡口,前来迎接天使的淮西制置使、知庐州李芾迎向刚刚走下座船的绯袍文官,惊喜地叫着他的字。
“叔章,如此远迎,王某何敢当之。”中书舍人、礼部侍郎王应麟笑着拱拱手道。
“当得当得,早知道是你王伯厚亲来,某就在大江之上相候了。”二人见过礼,并肩走向道旁,那里系着十几匹马,鞍韂齐备专候着他们这些有品级的官员。
“还未恭喜,你出任淮西已有多日了,此地如何?”镇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金斗河两岸也是十分热闹,两人骑在马上缓缓而行,王应麟举起马鞭随意问道。
李芾苦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来之前就知道此地多有骄兵悍将,等任了职才知道有多不好相与。淮西是边地,军事才是急务,可他这个淮西-优-优-小-说-更-新-最-快--兵马钤辖、总管驻戍兵马却没有一呼百应的威望,处处都是掣肘,让他觉得有志难伸。
这也就罢了,江淮招讨司也跑来凑热闹,以鞑子有异动为名命他在辖境内加强警戒,不但要将注意力转到备边,还让前方的百姓随时往后撤,这不是扰民吗?
自己的治内有敌情,自己这个主官不知道,还要远在建康府的李帅以公函的形式来提醒,这说明什么,那些边将不信任自己,将消息越级递了过去。
自然,他没有并怀疑消息的真假,李庭芝这人还是有口碑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朝廷。看到他的表情,王应麟哪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就不再多问,将话题转了过去。
到了制司,王应麟朝他使了个眼色,李芾立刻摒退了左右,等着他开口。
“不瞒叔章,此来所为何事,你已知晓,在这之前,政事堂诸公有话相询,还望你具实以告。”在堂上不紧不慢地走了几步,王应麟看着当中的那个位子说道。
这里曾是夏贵的帅府,照壁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案后的大座上覆着一张花纹动物毛皮,显得非常有气势,只是在文官看来,这有点不伦不类,仿佛像是匪人的山寨一般。
“请说。”李芾眼望着他答道。
“夏帅之事,你精于刑名,应有所查。相公们想知道的是,此事有无疑点,确是鞑子所为?”王应麟头也不回地问道。
果然是此事,李芾早已料到了,可要怎么回答呢?疑点当然是有的,不但有,而且很大。为首的主谋已经被李庭芝祭了旗,余下的几个部属口供不一,他们确实是鞑子所遣,可事情倒底是谁做的,李芾不敢想也不敢说。
王应麟的话不能不答,他走到前者的身旁,从袖中拿出一个事物,递了过去,王应麟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箭镞,转头以眼相询。
“此物致夏帅之死。”李芾轻声说道。
“箭身呢?”王应麟细细看着手里的事物,精铁所制,头分三棱,分明是破甲之用,底端刻着一行小字“咸淳三年扬州军器监金作制”,心下便是一惊。
“到某手中之时,就只有这个。”李芾摇了摇头。
“你是说”王应麟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