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的姜才听过了刘禹的计划,又对照地看了地图,这一带他领着骑军早就来回查勘过,就算是夜晚也能行军而不至于迷路。尽管如此,他还是又详细地找陶居仁问了一遍。
“某觉得可行,趁夜色出城,避过鞑子的侦骑,在这处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抢了东西就跑回来,鞑子可能还未知晓呢。”姜才手指着一处大山断然说道。
“不,你们带不了,带了也走不快,绝不能冒这个险,将粮食烧了,猪羊就地放走。鞑子缺粮,只要达到这个目地,行动就算成功。”
刘禹没有将这点东西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不能让鞑子拿到,当下,两人又就如何行事拟定了方案,有了对讲机的支持,倒也不担心事情会失控。
至于陶居仁是否值得相信,刘禹就更不担心了,这是史书上记载的人物和事迹,穿越者的先天优势让他根本不需要去鉴别。
不知道为什么,就刘禹经历的来看,这时期的宋军并没有如后世所谓那般,说什么古人都是夜盲症患者,姜才就经常带着骑军夜间训练,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所说的出处在哪里,估计是明清时候的事了吧。
吃过晚饭,姜才就带着骑军开始整队,太阳一落山,一千多骑军便从北门出了城,朝着蒋山一带悄然而去。
“赵公子,某确是一片诚心,只要公子愿意归顺,吕某可保公子及家眷皆无恙。”出乎吕文焕的意料,赵淮并没有骂他。只不过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赵淮却一直是闭上眼睛如同睡着。
“你说要赵某去说降建康城的守将?”正当吕文焕转身欲要离去之时,忽听得背后传来一句话。
“大帅的意思,是要公子去劝说一下,成与不成都无妨的。”吕文焕大喜,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了。
“明日,叫人带赵某去城下,再作计较。”言毕,赵淮重新闭上双眼,再不说话。
范文虎的大帐内,他正抱着一个妇人上下其手,触手处肌肤滑腻动人,加之一股扑面而来的胭香,中人欲醉。妇人自知不免,两眼紧闭,满脸泪痕。任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肆虐,娇弱的身体无助地颤抖着。
“呲”的一声脆响,范文虎将手中半幅薄绢扔到地上,看着身下鬓散钗横,几乎已经呈半裸状的妇人。一股欲火扑得升起,将手伸进艳红的小衣,就准备一把扯开。
“住手!”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范文虎神情一滞,伸出去的手在那高耸上用力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转身过去,就看到了吕文焕眼中的怒火。
吕文焕是听到亲兵所报急匆匆地赶过来的,他并没有见过赵淮,可赵淮的叔父是谁他是知道的。说起来,吕氏一门的起家全靠了赵葵的赏识,家兄吕文德以及吕文焕他自己都是被赵葵从一介小卒提拔成为方面大将的。
就算到了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吕文焕仍是要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恩相”。而恩相的侄儿,就算保不得他的性命,也不可能让人如此欺辱他的女人。
“还有一个呢?”吕文焕扯过一张薄毯,盖在那妇人的身上,沉声问道。
“在后帐中,某可没碰过。”范文虎连连摆手,真是晦气,好不容易在营地发现两个颇有些姿色的妇人,都没来得及品尝,就被这个有些严历的六叔给制止了。银树东坝一战,蒙古人没什么损失,可他却损失了足足两千手下。
吕文焕一挥手,身后亲兵立刻转入后帐,不一会,就带出一个妇人来。妇人看到被盖住身体的姐妹,挣脱亲军就扑了上去,两人顿时在帐中哭作一团。
没有理会有些讪讪地范文虎,吕文焕将两个妇人带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吩咐了亲兵好好安置起来,等到赵淮的处置结果出来,才好放人走。
一想到赵淮,他就有些头疼,若是其人能答应投降,他去伯颜那里保一保还是能行的。只不过,他太了解自己的恩相了,吕文焕苦笑着摇摇头,可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被骂,还得去劝一回。
刘禹刚刚回到这个时空就被自己的亲兵头子金雉奴叫去了制司,他这一次带回了一车抗生素类药和最近生产出的箭头,现在负责卸车的那些乡兵早就没有惊讶之情了,反而都知道上前来摸摸这个铁牛,然后笑嘻嘻地打开车后盖开始搬箱子。
“洪太守是五日之前遁走的,随后,兵马总管都统制石祖忠便遣人去与元人相洽,某得知后,立时便出城逃去。刚进入建康府境内,就发现了鞑子侦骑的身影,某昼伏夜出,好容易才匿得空隙,寻至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