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凌风“嘁”一声,谁还没有个媳妇还是怎么着?拽什么拽?
“柔柔,你看着三个孩子,我上去眯一会儿。”温晴有些头疼,交代了温柔后就回房休息了。
温柔放下插花,坐到沙发上看着三个娃一人坐一张瑜伽垫,抱着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暖暖笑的特别灿烂,就像迎光生长的向日葵,生机勃勃。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皱眉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迟疑半晌,还是走到门口,接听。
“你就是温柔吧!”虽然是问句,可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罕见的十足磁性,让人不由得就联想到他的长相。
温柔缓缓点头,意识到那边的人看不到,又开口说道,“对,我是,请问您是?”
“暖暖的爹地。”
砰一声,好像平地惊雷一般,在温柔的头顶上炸开,她从来没有想到……
从来不曾想过,另一个给予宝贝生命的人,会有一天知道暖暖的存在,会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来平摊,甚至剥夺暖暖的抚养权利。
一时间,头脑不太清晰,思绪纷飞,甚至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喂?还在吗?”
好听的男音,如今好像是邪恶的梦魇,每说一个字都让她心里更紧一分。
她嘴唇抖动,几次三番才低声开口,“我是温柔,可是暖暖有父亲,我们现在非常幸福,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呵。”
那边的男人仅仅是发出一个语气词,温柔却听到了他的不屑和嘲讽。
怕暖暖会听到,温柔抬步到了院子里,刻意压低声音,语气有些恳求,“你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们?算我求求好,好不好?”
“女人,提醒过你一次,这是第二次,相同的话我不会再说一遍,暖暖是我的女儿,理所应当,归我抚养。”男人顿了顿,“很快就会有人去和你商量,女儿给我,我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不行不行,喂……喂?”
男人已经挂断了电话,温柔望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好像被抽离了灵魂一样,瞳仁被蒙上一层阴翳,目光所及之处,全部是黯淡无光,一片黑白。
暖暖就是她的全世界啊,可是,如今有人要把她的世界抢走……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母女分离更加残忍?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暖暖走了,要让她怎么活?
“妈咪妈咪,暖暖渴了。”
温柔下意识的擦干净脸上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才转过身,“宝贝,妈咪去给你倒水,简简唐唐渴不渴?”
“谢谢阿姨,简简不渴。”
“美女阿姨,唐唐渴了。”
…………
顾北墨在酒店楼下等了好久,江向晚才出来。
“等着急了吧?”江向晚抱歉的笑了笑,指着楼上解释说道,“果果刚刚睡下,飞了好几个小时也累了。”
顾北墨摇摇头,俯身给她扣上安全带,“不着急,都等了五年了。”
“那就再等五年怎么样?”江向晚笑着开玩笑。
顾北墨却是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只要你愿意,再等十年都可以。”
江向晚心底里一股热潮突然涌上来,刚刚好到达眼眶,眼眶不由得微微润湿。
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听不得一点点煽情的话,泪腺也渐渐开始发达,动不动就会红了眼眶。
“直接去舅舅家?”顾北墨侧头问道。
江向晚点点头,随即又想了想,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运动服,“那什么,我是不是需要换身衣服?”
顾北墨认真的看了看,点点头,微微一笑,“走,先去买衣服。”
正说着,悍马突然发动起来。
江向晚调皮的吐了吐舌尖,看着悍马驶向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凝着顾北墨立体般的侧颜,“我没钱哎。”
顾北墨微微侧身,对上她笑的像狐狸般狡猾的小脸,腾出手,弹一下她的脑门,“我的就是你的。”
“我的还是我的。”
“你都是我的。”
两人牵着手走进名牌服装店。
顾北墨指着一件纯白色的小礼裙,微微挑眉,江向晚看了一眼,虽然很漂亮,但是,“表姐的婚纱是白色的哎,撞色是不是不太好?”
然后,顾上校又指了一件。
江向晚抿唇欣赏了许久,的确心动,可是这颜色,嫩嫩的粉色,是不是不太适合她这个年纪?
看到小丫头心动了,顾北墨看一眼导购员,立刻有人上前取下来,“先生太太,你们眼光真好,这件小礼服可是国际著名的设计师历经三个月的时间亲自设计缝制的,保证全球只此一件。”
江向晚眼睛扑闪扑闪几下,长长的睫毛好像蝉翼般,倾泻上下,异常柔软。
挠了挠顾北墨的手心,小声道,“那我去试试。”
顾北墨点点头,径直坐在旁边的欧式单人沙发上面耐心等待着。
很快很快,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江向晚忐忑不安的走出去,站在男人面前。
粉色抹胸小礼服熨帖在她玲珑娇躯上,小丫头身材凹凸有致,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完全把女人的妩媚与可爱恰到好处的融为一体。
白皙的肌肤反而称出衣服的粉色,栗色卷发随意的垂至腰间,逆光看去,就是一个坠入凡间的精灵。
旁边的导购员也被震撼,“太太,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把粉色穿的这么好看,这件衣服就像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一般,太完美了。”
江向晚小脸微红,不太相信导购员的话,在顾北墨灼灼目光下,又走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