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无比虔诚的吐出了这么一句期望。
老爷子静静瞅了一圈儿子,见他难得对生活有了这样重的向往,不觉笑着点下了头:
“行了,爸知道了,不管你在玩什么,爸爸都支持你!”
“谢谢爸!”
秦九洲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爷子笑了笑,拍拍他的肩:
“努力,有生之年,让我们看到你娇儿绕膝。”
“嗯!”
他笑着挥手下楼。
待到楼下,他牵上心爱的她,琢了她一口,说:“走了,回我们自己的家!”
芳华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偷袭,也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任由他搂着往外去,投身进了渐浓的夜色当中。
回到自己家,迎接芳华的是一顿丰盛的晚宴。
她美美的大块朵颐了一番,用餐时间尽顾着吃东西了。
也是真的饿了,关于秦九洲父母怎么就住在他们家附近这事,她一个字都没问。
吃完后,她去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就钻进了被窝。
床又大又柔软,被子既舒服,又丝滑,抱在怀里,感觉好极了。
哦,对了,被子上还夹着淡淡的香气,那是栀子花的香味,是她最最喜欢的味道,淡淡悠悠的,那么好闻。
忽身上被什么盖住了,她睁开爱困的眼睛,看到是秦九洲从外头进来,将被子一角盖到了她身上。
坐在床沿上的男人,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朦朦胧胧发着光,低低问她:“累了?”
“嗯。”
她懒懒的又闭上了眼。
“那就睡吧!”
“嗯,晚安。”
她含糊的答应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大脑罢工了,什么也想不了了。
秦九洲从浴室出来,芳华已经睡熟。
他走上去,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出了房间,来到书房,合上门,上了锁,将悄悄从国内带过来的那个铁盒子从保险箱内取了来,摆在偌大的书桌上,将看过那几封理出来放到一处,没看过的,一封封拆开来往下读。
他不知道自己读了有多久,只知道写信的人,字里行间对芳华表现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引导:在她高兴时一起分享她的快乐,在她伤心时分担她的痛苦,在她迷茫时指点一个方向;在她失去动力时,鼓励她奋起……
这绝对不是韩启政能写出来的。
那孩子没那个文笔。
这肯定是他的手笔。
当他读完最后一封时,这个想法,已然在心头彻底得到了肯定。
那么,最后一封信是怎样的呢?
那是一封相约见面的回信。
秦九洲觉得,如果再不把芳华带走,她会自己逃走。
而事后,她可能会追悔自己在公婆面前表现的太过于差劲,而心存自责。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他只得低笑着将她带了出来。
待出了门,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安抚道:
“别介意,我妈最喜欢显摆她生儿养儿的经验。有点小小的倚老卖老。”
“你这么说你妈妈好吗?”
她嗔他一目。
“有什么不好的?我当面也这么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的孕儿育儿经都过时了。咱不听,咱们自己想怎么整就怎么整。自由发挥……”
“……”
哎呀,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呀?
她完全接不上话,然后看到他在笑,笑得有点坏。
嗯,他故意在话上揩她油呢!
这人真是越来越色坯了。
她不理他,转开了头。
没一会儿,到了客厅,秦九洲脚下一顿,想到了一个要紧事:
“对了,我还有几句话要去和那位老太太说一说,自己的身子这么不上心可不行。你在这边坐一坐,等我下来就回自己家好好的吃饭去,肚子饿了是不是?”
他听到她的肚子在咕咕直叫了。
芳华有点难为情,点了一下头,是这边的厨房里传来的味儿勾出了她的生理反应。
“嗯,去吧!还能忍。”
她在客厅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秦九洲冲她笑笑,重新上楼,进了父母的房间。
“怎么又回来了?”
听得开门声,老太太翘头问了过来。
她正在老爷子的侍候下,往被窝里躺。
“呃,有个事,我得和您二老说一说,特别是妈您这边,我得叮嘱两句。”
关上门,他来到二老面前。
“什么事呀,难得见你这么严肃的?”
老太太诧异的上下打量。
自己生的自己知道,这些年这个儿子啊,事业做得那是越来越成功,可能就是凡事都太顺了,反导致了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是太在意,所以,对于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杀回来交代事情,颇感意外。
老爷子也是这个想法。
秦九洲双手插袋坐到了床边上:“妈,是这样的,我结婚这件事,现在除了您和爸知道之外呢,我还没对其他任何人说。我的意思是,在婚期还没订下来之前,我不想让家里其他兄弟姐妹知道。这事,您得帮我做到。”
“可为什么呀?”
老太太很是惊讶,很是不解,老眼里更是泛起了层层困惑:
“这是大喜事,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