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叫人难以想象。
她对他的好奇,真的是越来越浓厚了。
若非有非凡之能,又如何能成为这样一个传奇人物。
而自己却嫁给了这样一个传奇。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是在做梦。
抵达医院七点多,爷爷奶奶都回宾馆了,叔叔婶婶陪在病房,桑缘瞧见她们过来,就直问秦九洲:“怎么样,头还晕不晕,之前你们该做个头部扫描的。”
“没事,您放心。”
很显然,桑缘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大大的改观。
这得益于他对芳华的舍命一扑。
床上,芳必天醒了,不过,连着做了两台手术,他现在很虚弱,根本说不出话来,看到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眼神有点奇怪,似乎在猜想他是怎么一个存在吧!
桑缘把他拉到了边上低声对他说:“芳华的爸爸刚醒,我还没能和他说。你现在叫叔叔就行——我们家老芳啊,一向最爱护芳华,要让他知道芳华嫁你嫁得这么稀里糊涂,非得急坏不可。”
秦九洲哪能不明白?现在,凡事都得以病人身体健康为重,芳家人说什么,他依什么。
“叔叔您好,我叫秦九洲,是芳华的朋友。”
他如此作了自我介绍。
明明已经是女婿了,还得这么委屈自己,要是被他的朋友们知道,自己做人家女婿,还担心遭嫌,肯定要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一个人,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称王,但一旦跑进别人的生活,一旦够在乎这个人,就会处处受制。而偏偏自己还很认同这种处理。这才是最令人掬一把同情眼泪的。
病床上,芳必天点了点头,可眼神还是直溜溜的盯着——现在的他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所以,眼神里的疑惑,秦九洲没法问。
晚上十点,芳必天睡下了。
桑缘让自己的小叔夫妻俩回宾馆歇下去。
芳华想陪着,桑缘不让,说今晚上不挂盐水了,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她呢,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好了,等明晚上再来换她。
拗不过,芳华只得答应了。
秦九洲继续当司机,将一行人送回宾馆。
芳华睡了昨天菊珛和芳菲住过的房间,至于秦九洲,就睡在她对门。俩夫妻分房睡。
她婶婶发现了这个情况,悄悄过来问她:“二妞,你和小秦怎么不睡一处?”
芳华摸了摸头发,红着脸,吱吱唔唔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婶婶替她急:“这样不好。我看得出来,这小秦啊,是个不错的男人,长得好,条件也好,既然结婚了,那就得好好的过日子,这样冷落人家太理亏。你自己也瞧见了,你们家出事,小秦多尽心尽力在帮忙,你差点被车撞,也多亏他救你吧,还受伤了……”
总之,劝说了很多,唠叨了很多。
婶婶走后,芳华睡在床上,转辗反侧,想着这么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
怀念了一会儿韩启政,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脑子里一出现这个人的影子,她整个就特别的难受。
而后又想了一会儿秦九洲,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印象,好像一天比一天深刻起来,想了解他的想法似乎也一天比一天强烈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能让她觉得踏实。
好像只要有他在身边,任何事情都不用担忧似的,因为他可以妥妥的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用她去操心,很让人放心。
这种感觉,是韩启政没法给予她的。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饱,所以,现在她就变得有点不想睡了,胡思乱想的,尽全是他的影子——这实在有点反常。
思来又想去,她拿来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睡了吗?”
时已经十二点,他该睡了。
“没。”
“哦。”
“睡不着?”
“嗯。”
“想不想聊天?”
“这样会影响你休息吧!”
“我们出去夜宵你看如何?”
“你肚子饿了?”
“有点。刚没吃饱。”
“稍等。”
换了一件外套出来,秦九洲也从对门出来,轻轻关上门后,温温然将她搂进了怀,还在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
她脸红了,但是一点也不排斥这样一种类似表示宠爱式的亲近。
而后,他放开了她,欣赏着她脸上那层层红潮,有点心痒难耐,低低说:“我还没洗澡。要不回家吧!”
她不由得愣了愣。
不是说要去夜宵吗?
怎么突然想拐她回家了?
这么晚回家,孤男寡女的,他这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吗?
“哎,你那什么眼神?”
他揉她头发,情知她可能想歪了:
“我只是不太习惯睡外头。虽然我挑的这家宾馆还算干净的,但,还是不习惯……”
他是个挑剔的人,这她倒是知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不放心你。只有这么守着,我才安心。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就近护着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竟暖透了她的心,令她极冲动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们回去!”
“咦,怎么突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他将她搂住了,笑着,很是惊讶。
那个宽宽的胸膛,很暖人,也很香。
她低低的抿嘴笑笑,什么也不说。
“现在不怕和我独处了?”
他眨眨眼,好奇的问。
她也眨眨眼,轻轻反问:“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觉暧昧的笑了:“你说呢?不怕我拐骗你上床?”
“你不是那样的人。”
话中满满的信任,让秦九洲很满意,再次在她额头亲了亲说:
“走了,回家。虽然抱着你睡觉其实挺考验人,但我还是喜欢承受这折磨的。”
很撩人的一句话。
她的脸,又被他给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