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饿了,想吃点心了。”
芳华不想在人面上弄的难看,找了一个借口,想从他手上逃脱出去。
秦九洲知道这是搪塞他的理由,不觉眯了一下眼珠子,手上则用足了力道,将她稳稳的控制在怀里。
“等一下带你去吃东西,还有半首曲子,必须跳完了……”
“可我真不会跳……”
为此,她故意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怒。
是他皮肉厚吗?
这家伙居然眼睛都没眨一下。
很好,那就多踩几下。
紧接着,她故意走错了好几步,每一步都很恰当的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还一脸歉意的跟他说:
“瞧,又把你踩了。真是抱歉。”
人面上不给他难看,那就暗地里多给他一点罪受受,哼,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仍是面不改色。
她以为自己的反击得逞了,谁知他居然借被她踩中的时候,坏坏的将她搂了过去,狠狠抱了一下,唇角则借着这个机会,从她腮脸颊上滑过,挟着一股子滚烫的酌热感,送来一阵淡淡的酒香,吐着好闻的热气,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上演着“一不小心”绊倒而亲到她的戏码。
这叫什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你要是再故意踩我,我就多抱你几抱,或者,直接吻你……芳华,如果你不想成为全场的焦点的话,最好乖乖配合我,否则我很乐意给你制造一个头版头条……”
一句低低的警告,在她耳边响起。
她涨红了粉颊,将他稍稍推开时,抬眸,透透长长的睫毛,悄悄转头看,还真吸引了不少人在注视他俩。
某个角落里,更有两个特约媒体人,正在调试照相机。
她知道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心里有忌惮,纵有千般恼火,却也只能忍着,只是:“你这是在强我所难,跳舞是我的弱项。我真的不是故意。”
“好好跳,能跳好的,只要你肯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能把你带好……”
他深深睇视着,语气是那么的自信。
好吧!
那就跳吧!
芳华咬牙忍着,乖乖配合他,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大了——
不得不说,这人真的很会克她。
只是连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排斥他?厌恶他呢?
如果只是不喜欢,以淡漠待之,远胜过如此情绪化的抗拒他。
难道是自己的占有欲,深深的遭到了侵犯?以至于……
不对吧!
她为什么会有占有欲?
有人说过,没有爱,就没有恨,没有喜欢,就不会有厌恶,难不成她对他是有好感的?
“老秦?你……怎么了?”
蔚彤瑶看到秦九洲的神情很不好看,越来越阴,眼神越来越冰。
这种表情,真是见所未见。
至少这些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
且这种情绪变化全是因为那个小助理的到来才荫生的。
这让她心头的担忧越发沉重。
“跳舞吗?”
秦九洲突然转头问她,脸色忽就变得淡淡的,仿佛刚刚那种情绪波动,只是一种幻觉。
她一愣,脸上的忧色顿时换成了喜上眉梢。
“好啊!”
话音落下,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很有风度的冲她伸了过来。
她盈盈一笑,无比雀跃的将手交了过去,而后由他牵着,在所有人嘱目当中进了舞池。
“哟,今天这是下红雨了吗?老秦居然又动了跳舞的念头?真是难得啊!”
秦九洲的友人之一,耿应台正和人闲聊,忽就瞅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吹了一记口哨,脸上笑容大大的。
“是啊,自从他太太过世,这些年,几乎很难见到他跳舞了。”
边上有人感慨。
这人也是秦九洲的朋友,且是他的左膀右臂,秦九洲之所以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这个人功不过没。
他叫乔治,秦九洲的商业帝国,他是最大的功臣之一,不过,这些年这个人一直在香港发展,这一次他俩是一起回来的。
耿应台还问过他:“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
乔治笑笑说:“秦让我回来的。他说接下去这段日子想好好休息,让我看着他手上那项目。”
对此,耿应台很惊讶:“过年时候都不见他如何休息的,现在怎么突然想休假了?好奇怪。难不成想开了?”
“真要想开就好了。”
乔治笑着打量着舞池,发现秦九洲的目光,时不时会往严春秋那边瞟,似乎对那个小姑娘很感兴趣。
“对了,老严什么交女朋友了?那姑娘真漂亮。”
“不是女朋友。那是他的恩人……”
“恩人?”
“这话说起来可长了……”
另一边,邵东坡扯着唇角笑开了花。
哎约,某人坐不住了。
他敢保证,等一下这家伙肯定会把芳华从严春秋手上抢过来的。
秦九洲不太爱跳舞,但凡参加宴会,他只喝酒聊天,很少与人跳。
不是他不擅长,事实上,他很会跳,且跳得非常棒。
多年前,他太太还在时,因为他太太爱跳舞,所以,他便是她专属的舞伴。
只是后来他太太过世了,他对跳舞就失了兴趣,心血来潮时他会跳,但这种机率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