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说了。”
邵东坡那嘴真是紧,马上就刹住了。
“哎,邵总,你这是故意说的让我们晚上睡不着觉是不是?”
菊珛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找这人出来吃饭了。说一半留一半的。
邵东坡哈哈笑了起来,拿着筷子,一边匝巴匝巴吃着,一边继续头头是道的说,故意勾搭她们的求知欲:
“对啊,有好奇心,才会有去探索的兴趣的。
“这些个问题要是全由我统统给你们解答了,那芳华和老秦相处就少了一份研究他的乐趣。
“老秦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需要芳华自己去解读,而不是听旁人怎么看待。
“我这里只给你们一个总结。
“不认得老秦的人,看不到他的好。真正懂老秦的人,就会知道他的好,只会给他想要的人。
“芳华,你是幸运儿。别让这份幸运插翅飞走了。”
一番交谈下来,邵东坡对秦九洲那是赞不绝口,都能把人夸上天了。
整个用餐过程,芳华几乎不怎么说话,心里则暗暗想着,邵东坡和秦九洲关系好,一心向着他也是必然的,所以他的话,参考价格绝对要打上几折的,不能全信。
餐后,邵东坡很绅士的送她们回家,请了代驾开的车。
夜里,芳华睡不着,转辗反侧。
本来,芳华睡在韩启政房间的,事发后,菊珛怕芳华继续睡在那边,影响心情,就和芳华换了换,她搬去那间,留芳霏和芳华睡。但这个晚上,菊珛把芳霏赶去了自己房间,而和芳华挤了一个床。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大半个晚上,说了很多很多话,什么都说,讨论了很久,始终猜不透秦九洲会有怎么一个来头。
半夜时分,菊珛睡了过去,芳华则望着窗外那白晃晃的月色发呆……
这个突如其来的婚姻,真的很困扰她。
未来,她应不应该和他走下去呢?
没半点感情基础的,又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社会阶层,在各种观念上,肯定会有冲突,就这样稀里糊涂凑在一起,太勉强了吧!
虽然之前那几次见面,她和他处的还不错,可那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可不是夫妻……
夫妻模式,与她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世界,也是她一下子没办法进入的。
试问一个闭上眼还会思念前男友的人,怎么可能马上适应得了自己做了别人的老婆——只要想到那个强吻,她就止不住揪被子。那种被强行亲密的滋味,有点让她怕。
她没法想象,被这样一个男人压着做夫妻之事的光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排斥着。
未来的路,要如何走呢?
她迷惘极了。
“邵总,我挺好奇的,听您的语气,怎么这么推祟他?看得出来,您和秦先生私交很好啊……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他的事吗?”
菊珛一边给上酒,一边不动声色的询问起来。
这位在圈子里已经是个人物,少有去屈意逢迎的时候,嘴巴其实很刻薄,为人也算得上极挑剔,和他真正处得来的人可不多,被他引为上宾的更是稀少。
在她眼里看来,这位邵东坡和秦九洲的相处模样,前者似乎是以后者马首是瞻的,这种情况说明什以?这个秦九洲的来头有可能比邵东坡要厉害。
她担忧的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怎么会看中芳华?
邵东坡眼珠子一转,转而睇向一直不说话的芳华:“你们,这是想了解什么呀?”
菊珛语速快,先一步发了问:
“比如,他太太是怎么过世的?他们以前感情好到什么程度?
“比如,他和他太太有没有子女?家里有没有老人,好不好伺候?
“比如,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当初医大毕业,现在却没有去当医生?
“另外,这个人有没有不良癖好?
“这些年有没有交情深刻的红颜知己?真的可以让人托付终身吗?
“邵总,咱们呢,说话要凭良心,所以呢,在您回答这些问题时,不要因为你是他好朋友就一面倒的向着他说话。”
对朋友尽心尽责的她列举了一连串的问题,恨不得把秦九洲祖上十八代全给打听清楚了。
谁知,邵东坡噗哧笑了,他看得清楚,这对好朋友还真是感情深厚,菊珛表现的比当事人还要关心这件事,这么多问题,一古脑儿都倒了出来。
他心下就越发稀罕起来,歪着头再次细细的惦量了芳华一番,问道:“哎,说真的,我挺好奇老秦是怎么追你的?这些问题,难道他在向你表白时,你都不问问清楚的吗?”
芳华不自在的拨了一下刘海,神情微有些尴尬。
“是啊,我们家芳华是个薄脸皮的,傻乎乎的,什么都没问。”
菊珛替好友作了回答解了围:“邵总,你就说点有关秦先生的事给我们听听吧……”
邵东坡想了想,这些事,他该说吗?
当然不能了。
老秦的背景那么复杂,万一他说了不该说的,坏了他的好事,老秦非得恨死他不可。
他琢磨了一下,回答的可婉转了:
“我和老秦的交情,是挺深的……他的事,我也都知道……嗯,这么和你们说吧:老秦是个好男人,不折不扣的。只要真能跟他好,他一定护那个女人一辈子,疼那个女人一辈子。所以,芳华,你不要有任何犹豫,赶紧答应他,然后快点给他生一堆猴仔子,那是最最正确的做法……”
“就……就这样完了?”
菊珛等着后话呢,可这邵东坡却顾着自己吃起来,没下文了。
“没了!”
“这也太笼统了吧!我们想知道的,你一个都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