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不拖延时间，就尽量快速解决。

听到她这样的问题，摆渡人的斗笠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抬头，但最后他还是撑了撑杆，并点了点头，示意她上船。

“这么好说话？”见对方这顺单的反应，她顿时提高了警惕。

但此时四下无人，除了这摆渡的老人之外她也没了别的线索，是以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还是跟了上去。而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当船行到离岸很远的地方的时候，老人停下了划桨的动作。

他朝她抬起头，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张什么五官也没有的脸。

竟是一个无脸人。

“要见祝融，便得与我交易。”他完全是在趁火打劫，“我与这河流融为一体，随时能离开，但你不同，对你来说，这儿是浮不起的弱水，会游泳也不可能逃脱，你若是不从，我便将你从这扔在这地方，等到你饿死或是被水淹没。”

只求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卫祁叹了口气。

“你说。”

“我在这儿孤独地等了几万年，从未离开过，也不被允许离开，早些年的时候虽然还做过梦，但如今也找到了消遣时间的乐趣——我要你有关爱的感情与记忆。人类的爱让我感到好奇，我想要更多的知道你们的经历，如何，这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吧？”

“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倒真如卫蝶昭所言，这儿的为难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要付出这代价，她略微有些犹豫。

她重视着师父和师兄，这份珍重称为爱也不为过，要是忘却了这些，他们一定会很难过。

”而且我若是忘了这些，说不准连来这儿的目的也不会记得，这样的交易，我不是太亏本了么？”深吸一口气，卫祁拉扯着条件。

“倒是有理，那么我便只拿走你的感情如何？以后的你依旧可以爱，只是不会再爱你用来交换的这个人的身影。能被你爱着的一定有他吸引你的地方，但我要你用你们之后的缘分上演我喜欢这样的故事，我一向乐此不疲，所以如果你答应的话，我甚至可以帮你带到祝融的面前，为你说上几句好话，虽然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我摆渡者至少在这里待了万年的时间。当然，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立誓，我这个人呢，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也对人类没有生吞活剥的食欲和恶意，但我讨厌人类，喜欢人类的感情。我失去这张脸，就是为了拒绝与人类的接触。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没有了爱，人类还能回到从前么？”

简直就是心灵扭曲。

卫祁微微闭上了眼睛。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有，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给你机会从我身上得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