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她并不知道对方隐姓埋名到这种地方来所为何事。而且即便是剑宗这样的清心寡欲的大门派，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

但是……

看着念祁越来越熟练的剑法，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念头压也压不住的冒了出来。

“你想拜我为师么，念祁？”

纠结了半天后，卫祁终于还是从阴影处走出，她站到对方的面前，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微笑——这是她身为卫祁的时候最常有的表情，毕竟一个师兄一个师傅对外的时候总喜欢端出一副冰山的架势，作为唯一的妹子，她为人处世的水平被动的提升了不少，“我可以教你剑法。”

剑法？

合欢宫宫主还会剑法？

刚想对这种话嗤之以鼻，念祁就被那个笑闪花了眼。

熟悉的角度，熟悉的眼底毫无情绪。

如果不是这张陌生的脸，他几乎就要以为，眼前的人是卫祁。

但也因此，他到口的婉拒硬生生地被他吞了下去。

卫祁是不可取代的。

就算是错觉也不行。

他这样想着，心中已经对眼前人动了杀意。

的确，他是故意制造的巧合接近的祁粹，毕竟他需要祁粹来救卫祁，但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了——他本来还想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放对方一条生路，可是对方的这种举动惹恼了他。

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在模仿卫祁，是以内心的杀意几乎是汹涌——他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一缕熟悉，毕竟他是亲眼看着卫祁步入的死亡。

卫祁。

他的卫祁。

谁都不能取代的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