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用来掩饰内心沉重的面具吗?
这一前一后的变化,阮程看得很是清楚。
他比她大,叫他一声哥,他也当得起,前世想叫,已经没有机会了。
“建军哥。”
“咳咳!”
宁建军似乎被这三个字给呛着,耳根烧红。
阮程捂嘴笑,原来这人的缺点在这呢。
她突然起了些兴致,假模假样的带着委屈的又叫了一声,“建军哥~”
尾音拉得有些长,听着很是婉转。
宁建军被她这一刺激,猛的又咳了几声,等收了咳,却是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让你叫哥委屈了?”
“没有。”
“那怎么像是要哭了,声音拉得老长。”
“因为……因为我没有亲哥哥,突然有个人让我叫他哥,我就觉得他对我好,有些感动了。”
“忒假!”
“假吗?”
“不过,还挺受用的。说吧,你想听什么?是部队的大老爷们怎么光膀子,还是关心部队里有多少长得好看的军哥哥,先说好,机秘的事情是不会说的,你也甭问。”
“我只是想知道,部队里平时休息的时候都干嘛,不过就是好奇,拣你能说的说呗,难不成我还是间谍不成?”
宁建军这次倒没有和她拌嘴,夹着烟,脸上带了些回忆的和她讲起了他最开始进入军校时的情况。
那个时候,他还只有十八岁,虽说从小体能都很强,但是,到了军校却仍是吃不消,白天练了一天,晚上饿成狗,几个室友一起去厨房偷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一只装糖的罐子。
几人白日里是称兄道弟,晚上为了一罐子糖打得鼻青脸肿,他体能好抢的多,得了一大把,直接放到口里,乖乖,差点没将他给咸死。
那哪里是糖,分明是盐。
结果一晚上咸得睡不着,起来喝了一肚子的水,上了一晚上小号,当然了,那些鼻青脸肿的兄弟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并没有刻意提起严海,却也没有避开。
严海家境不好,没有考军校,是从普通士兵做起的,没上过军校,更没有和他一样外派出国留学习新技术。
但是在格斗方面,在部队里却是少有敌手。
严海是上面配给他的助手,也是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