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为岚是我爸

阮程双眼瞪得老大。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说话竟然如此尖锐。

明明,上一世,每天次见她,他都是静静的守着她,安慰她,身上满满全是清正,宽厚,承担,还有孤独。

如今怎地……

是了,那个时候,顾盼盼才寻了短,他眼见一条人命又在自己眼前消失,又亲眼看到她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怕她也寻了短。

所以他收起了他所有的孤傲与利爪,还有……真性情。

阮程深吸了一口气。

“我爸爸是冤枉的!”

“每个被抓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偷钢材的是那个姓王的保管,他自己监守自盗。”

“你怎么知道的?”

宁建军眉头轻锁,从怀里摸出一支烟来,阮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是哪里来的胆子,上前一把就将那支烟给夺了过来。

“抽抽抽,胃不舒服还抽烟,你是嫌命太长了吧。”

说完,又莫名有些心虚。

那烟明明没有点上火,可她拿到手上,却觉得烫手得很。

不自觉的将烟扔在桌子上。

宁建军口中烟被夺,先是一愣,被阮程斥责的时候,那轻锁的眉头却是意外的松开了,再看她像被烟烫了手似的将烟扔在桌上,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阮程:“我……”

“我问你怎么知道偷钢材的那个是姓王的保管的?”

他问的明明还是与之前相同的话,语气却是柔和了许多。

说话间,宁建军将桌上的那只烟捡了起来,放在鼻间闻了闻,复又叼在嘴上,却并没有点燃。

阮程突然有些燥得慌,不敢抬头。

“我,有一回我看到他遮遮掩掩的从厂子里出来,然后就去了离我们厂子不远的一家回收站。还有一回,我在巷子里看到他和一个收破烂的站在那里说话,那个收破烂的有递钱给他,他卖的似乎就是厂里的钢材。”

其实,她哪里就看到他去回收站了,更没有看到他和那什么收破烂的说过什么话。

无非是当时案件水落石出,她听人说起,那个姓王的保管将废钢卖到了哪里哪里,如此而已。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揭露他?”

“我之前没有想到,他卖的钢材是从厂里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