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的脸先是猛的一沉,然后,是煞白,再然后,等小居发现有些异样转过脸来的时候,她就眼泪飙出来了。
“你……你,程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没掩挡,瞎说,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我就是不会说话,不经过脑子就伤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我……”
小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发蒙。
但男孩大多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同情弱者,帮助弱者。
所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脑子发懵,可见到杏子哭了,小居还是第一时间就责问阮程。
“程程你又怎么了,好好的怎地又将杏子弄哭了。”
阮程不看小居,只冲着杏子冷哼一声,“收起你的眼泪,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还有,以后不要说完了伤人的恶毒话之后,再假惺惺的哭哭啼啼!让人恶心。”
说着转身就走。
小居在后面,安慰这个不是,追那个也不是,郁闷的摸着脑袋。
场上一片欢呼,热闹的很,哪个会注意到她们这一角。
只有徐为,再抬头,看到那里没了那个身影之后,眸子里一片失落,等中场休息的时候,说了句换人之后,就下了场,面有不善,径直向杏子走去。
“刚刚我看到程程了,她怎么来了又走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了?”
……
……
阮程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厂区与职工宿舍必经的那个巷子,站在巷子口等阮为岚。
等了好久,才等到阮为岚下班回家的疲惫身影。
阮程迎了上去,“爸爸。”
阮为岚看到她,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你妈又为难你了?”
阮程摇了摇头,他一脸疼惜,又问:“头还疼吗?”
阮程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特别想你,所以在这里等你。”
阮为岚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眸里泛着慈爱,看着阮程,“说吧,找爸爸有什么事?”
“就知道瞒不过你,爸爸,我今天没事就去街上逛了逛,找到了你之前说的那家裁缝铺子,他们那里还在招学徒,我去试了试,那郭裁缝说让我明天就上工。”
阮程在这时等了半天,就是为了先给阮为岚说一下这事,免得他回去被李菊打得措手不及。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妈好像不太高兴。”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当说到这句时,阮为岚明显身子一顿,说话再没有先前声音轻柔,回的却是很快。
“别管她,有爸呢,只要是你自己想的自己愿意的,和爸说,爸都会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