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到的时候,云长老正躺在院子的摇椅上闭目养神,此刻的太阳充足却又温和,十分舒服。
远远的看着,夏倾歌不由的将脚步放轻。
不过,云长老早就听到了。
在夏倾歌距离他还有几步的位置,云长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夏倾歌,他不由的笑了出来。
“王妃的身子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听着云长老的话,夏倾歌缓缓上前,“这还多赖云长老大方出手,肯给我保命的丹药,否则我这会,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这话王妃说得言不由衷啊。”
“哦?”
夏倾歌挑眉,似是不解的看向云长老,云长老也不绕弯子,他大笑。
“凭着王妃的手段,迷香草的解药,你应该炼制的出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王妃年纪轻轻,出手不凡,说来,老夫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云长老谬赞,倾歌可承受不起。”
“你受得起。”
快速坐起来,让人去搬了椅子,请夏倾歌坐下,云长老叹息着道。
“在沧傲大陆,司徒家是有命的医药世家,医术无双,难有匹敌。可后来,区区一个单家的炼丹术,也要压司徒家一头,可见司徒家的二孙,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王妃年纪轻轻,就颇通医术,若是潜心学习,自然非常人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已经不行了,这振兴司徒家的事,还得看王妃这一代年轻人。”
比起水长老,云长老性子更直接,有一说一,不爱藏着掖着。
这性子,聊起天来,夏倾歌觉得舒坦。
看向云长老,夏倾歌勾唇。
“云长老处处为司徒家考量,着实难得,只
是长老也知道我的处境,虽有神血圣女的名头,可到底我不姓司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来司徒家顾忌着这一点,也不会轻易接纳我。这振兴司徒家的事,只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倾歌的话说的也很直接,云长老听着,不禁微微叹息。
他知道,夏倾歌说的是实话。
其实,别说是夏倾歌不姓司徒,单说那些司徒家的儿孙,也未必就万事以司徒家的利益为先。虽然同生活在司徒家里,可他们一个个的,心里打着自己的盘算,唯利是图,其心可见。
这其实也是司徒家渐渐衰落,会被一些小家族赶超的原因。
夏倾歌倒是看得透彻。
心里想着,云长老不禁开口,“这世上大族中的人,外表光鲜,内里阴暗,这也是诸多家族无法根除的弊病,是他们走向衰落灭亡的原因。王妃,如今的司徒家,不说岌岌可危,但也并非高枕无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