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司徒廉在内的所有人,都只关心她的事情能不能办好,却没有人关心她是否开心,又是否会有危险。
她是声名显赫的新月夺,也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杀人魔头。
没人会关心她。
可是,冥九、顾书浔…他们两个,将问候的话说了出来。
司徒新月自认不是个对感情敏感的人,可是,这些话落在她的心上,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夜天绝和夏倾歌。
她会忍不住想到,那日夜天绝说:若是冥九还活着,也会对她好。
一时间,她心里暖暖的,却又带着些压抑。
翩然坐在椅子上,司徒新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猛地抬头一饮而尽,仿佛要用这些茶水,来浇灭她心中所有的焦躁烦恼似的。
之后,司徒新月才侧目看向顾书浔。
“六皇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里还有别人?”
“别人是没有,但是不是别有用心,就很难说了,”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冷的声响,司徒新月冷声继续,“我手染鲜血,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实打实的小人,是个残忍的杀人魔头。你们的心里,大概是恨不能我死的吧?关心我…不觉得假吗?”
司徒新月的话说得很直白,顾书浔倒也没有否认。
看向司徒新月,他轻笑。
“看来,司徒姑娘你也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
“你的确手染鲜血,让人想要杀之而后快,但是像本王这样的正人君子,还是懂的就事论事的。你杀了人,那是你的错,可你帮了安宁县主一把,这也是事实。两件事对错明了,不该混为一谈。所以,现在关心你是应该的,不存在假与不假之说。”
“…”
“当然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你觉得这关心虚情假意,也不能将矛头对准本王,毕竟…真正想来关心你的不是本王,而是安宁县主。”
听着顾书浔的话,司徒新月不禁愣了愣。
“夏倾歌?”
“嗯,”顾书浔点头,“我去他们院子的时候,正好见她和夜天绝谈心,她想来看你,奈何夜天绝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所以不许。他们两个情深似海,你侬我侬,左右不论谁来都免不得一场担忧,索性夜天绝就让我过来了。”
邪笑的说着,顾书浔的身子微微前倾,又靠近了司徒新月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