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太霸道。
夏倾歌的腹诽,根本瞒不过夜天绝的眼睛。
不过,他不但不恼,还颇为得意。
活了两世,他算是看的透透的,这人想要抱得美人归,不但要有魅力,更要有魄力。
死缠烂打厚脸皮,这都是不能缺的。
上辈子,他就是没有这种觉悟。
否则,他和夏倾歌之间,哪有夜天承什么事?这万里江山,又有夜天承什么事?
不过,这些夜天绝也只是想想。
往事不可追。
那些他都记在心上了。
而现在他要的,是和夏倾歌长长久久、细水长流。他要的,是夏倾歌的现在,以及全部未来。
夜天绝的这些小心思,夏倾歌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不影响夜天绝送她安乐侯府。
只是,到了安乐侯府之后,夜天绝就去找夏明博了。两个人闲谈局势,下棋品茗,用了不少时间,待夜深了,夜天绝自然而然的留宿了安乐侯府。
“大尾巴狼。”
夏倾歌得到消息,忍不住嘀咕。
不过,她心里更明白,夜天绝的殷勤,夏明博和老太君未必看不透。
他们这是默许了。
自己,大约是被卖了。
可夏倾歌心里也知道,她的心里,对这种默许,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有些许的欣喜。
这大概就是被家人祝福的姻缘,这是她的福气。
……
另一边,锦行客栈。
因着夜天承身子不舒坦,他们一行人,夜里就在客栈落了脚,至于其他人马,则被安排在了城外扎营。
夜天承虽然已经派出了人,向夏倾歌求救,可他也没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他暗中派人,寻访名医。
这日夜里,他又看了两个大夫,可是结果依然不乐观。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一点都查不出来?”
听着问话,两个大夫战战兢兢的回应。
“公子,恕老夫学识浅薄,老夫真的看不出你这病是因何而起。老夫只能开两副温补的药,暂时缓解疼痛,补补身子,至于其他的,老夫真的没有办法。”
夜天承闻言,脸色暗沉,他转头看向另外一个。
“你呢?”
“公子,小的也没有办法,还请公子见谅。”
“见谅?”
听着大夫的话,夜天承脸色阴冷,他冷厉的笑了两声,声音落在人耳中,瘆人的紧。
“我体谅你们,谁来体谅我?我的痛苦,你们不懂,你们只会说束手无策……庸医,废物。”
听着夜天承的话,两个大夫将头压得更低了几分。
那样子,夜天承看的气恼。
抬手将桌上的茶盏,重重的扫落在地,夜天承厉声吼道。
“来人,将这两个招摇撞骗的庸医拖下去,把手废了。一双手,连脉都诊不好,不要也罢,省的行医误人,祸害人命。”
夜天承话音落下,两个大夫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本王没要你们的命,本王要的只是你们的手。”
不再遮掩自己的身份,夜天承厉声吼道,话音落,他冷眼看向房内的属下。
“还等什么?还不去办?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
“是。”
两个属下应声,快速将大夫拖了下去,再耽搁下去,他们指不定要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王孙贵族,到底位高权重。
哪怕夜天承表现的软弱,可是皇子之尊,到底是让人恐惧的。
看着两个属下识相,夜天承的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许。
夜天承这边的动静,闹的不小。
这客栈本就小,隔音的状况,也远远比不上皇城内的客栈,夜天承这边的动静,根本瞒不了人。
夜天焕住的虽然稍远一些,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里,夜天焕手中拿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是夜天放的行踪。
知道夜天放启程去了富安县,他心里得意,因为他很明白,夜天放这次走的,大约不是去富安的路,而是死路。
太子……
那个位置,夜天放坐了太多年了。
人说,风水轮流转。
这太子之位,也未必不能易主,现在,夜天放走的这一步,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夜天焕心里高兴。而现在,听着夜天承的吼声,他更心里更高兴。